强奸犯在监狱中的日子不好过……
的确,唐婳之前听说过一件事。
监狱中不少犯人憎恶强奸犯,他们村子里曾经有人因为强了一个年轻姑娘进了监狱,被别的犯人殴打、侮辱。
那人出狱后,永远地丧失了生育能力。
真正的强奸犯,活该被折磨、被侮辱。
失去生育能力,也是报应。
可陈大哥不是强奸犯。
她不敢想象清风朗月的陈大哥,被别的犯人,以极其恶劣的方式侮辱!
更何况,还有薄慕洲、程家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陈大哥他该怎么活!
“杨湄,你跟我去警察局!你去告诉警察,陈大哥根本就没有对你用强……”
唐婳拼命挣扎,她试图抓过杨湄,带她一起去警察局。
可薄慕洲为她戴上了锁链、戴上了枷锁,她都无法靠近杨湄。
“我要下车!”
很快,薄慕洲就强行把唐婳带到了车上。
商务车风驰电掣,唐婳依旧试图拉开车门下车。
拉不开。
孟川听从薄慕洲的命令,上了安全锁。
“孟特助,你快停车!”
唐婳用力拍打后车座,“求求你,停一下车,我要带杨湄去警察局!”
孟川心有不忍,他壮着胆子征询自己老大的意见,“老大,要不……”
“闭嘴!”
薄慕洲冷厉地将孟川的话截断。
他一把将不停挣扎的唐婳按回到身上,“不想那个残废死得更快,老实点!”
浓烈的愤恨,疯狂地在唐婳的身体中蔓延、冲撞。
她发疯一般想要唾身后的恶魔一脸血、扭断他的脖子。
可,她不是他的对手。
所有的愤恨,在她的胸腔中飞蹿过后,最后又化作了对这个世间不公的叹息。
她的声音,又低又哑又疲惫,“薄慕洲,你心里清楚,陈大哥不可能动杨湄。”
“他是被人陷害。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陈大哥?”
“你恨我,你若想我死,我的命你拿走,真的别再牵累无辜了行不行?”
“嗯,你现在就可以死。”
薄慕洲越来越像一座被血染红的冰山,“刚好,那个残废给你陪葬,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
唐婳忽而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不怕死。
可凭什么陈大哥得陪她去死?
医院距离清园很近,不多时,她又被薄慕洲扔到了清园的大床上。
她最近身体麻木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半趴在床上缓和了下身体的不适,还是决定出去找陈大哥。
哪怕薄慕洲不愿意放过陈大哥,哪怕杨湄这只狗死咬着陈大哥不放,最起码,她也得给陈大哥找一位律师!
唐婳刚下床,就又被薄慕洲扔回到了床上。
身体,被他死死压制,唐婳恨得胸腔几乎要炸开。
“别碰我!我要去找陈大哥!”
“想找律师帮那个残废?”
薄慕洲那双眸幽深得仿佛能洞穿人心,“你觉得帝都哪个律师,敢为了你和那个残废,得罪我薄慕洲?”
的确,偌大的帝都,没有人敢得罪这只恶魔。
可,总得试试!
“放手!”
腰被薄慕洲的大手死死掐住,唐婳胸口起伏得越发剧烈。
“薄慕洲,那天晚上你向我求婚,你还说,你会相信我,保护我。”
“可是现在,因为别人伪装出的证据,你便认定我欺骗你、背叛你,你所谓的承诺,屁都不是!”
“岁月再无可回头,若陈大哥真有什么好歹,你永远都弥补不了!”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唐婳急得手脚冰冷,“你让我出去,去找律师帮帮陈大哥好不好?”
“唐婳,你想多了!”
薄慕洲太高,从唐婳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颚线。
他的下颚线,此时更显凌厉冷酷,“一个罪人、背叛者的原谅,你觉得我会稀罕?”
“你若真想出门,我可以让孟川陪你去选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