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辞树这么抱住,唐婳心里十分别扭。
但为了不让自己变态下去,她是想谈恋爱的,她还是没把他推开,而是跟哄孩子似地轻轻拍了下他的背脊,“我是想试着跟你相处、恋爱的。”
“如果一切顺利,或许我还会嫁给你呢!”
她想嫁给阿树……
薄慕洲手中的一次性纸杯,一下子被他捏扁。
他忍不住起身,正想强行把他们分开,唐婳就从顾辞树怀里钻了出来。
她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回到薄慕洲身旁,“哥哥,我们爸爸妈妈不在了,等我跟阿树结婚,是不是你得牵着我走红毯?”
她还想让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薄慕洲现在就想让顾辞树做不了男人!
怕会吓到她,他还是沉声说道,“你年龄还小,结婚的事,先别想。”
哥哥好严肃!
好吓人!
唐婳知道,女儿长大了,要嫁人的时候,爸爸都会有一种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失落不舍之感。
长兄如父,哥哥现在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唐婳不敢继续跟哥哥讨论她嫁人的事,更不敢问哥哥,要不要给她做伴郎。
见顾辞树烤的烤串差不多够他们三个人吃了,她连忙对着他招手,“阿树,串够吃了,你先别烤了,快过来一起吃吧!”
顾辞树约莫了下,这些串他们三个人可能都吃不下,他脱下围裙,就连忙走了过来。
“阿树,你做的烤鱼看上去很好吃!”
唐婳自己不吃烤鱼,她拿了串就往顾辞树唇边送去。
“阿树,你尝尝你烤的板筋,还有鹅肝。”
“阿树,肠也好吃!羊肉串也好吃!牛肉串也特别香!”
“阿树阿树……”
唐婳仿佛忙碌的小蜜蜂,她尝到什么烤串好吃,就拿起一串新的,往顾辞树手里送。
顾辞树也不停地投喂她。
两个人互喂得不亦乐乎。
薄慕洲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递给过他一串烤串,也没有关心一下他这位“哥哥”有没有吃饱。
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而是跟顾辞树谈笑风生,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还不如电灯泡!
“阿树,我们去跳舞吧!”
吃饱喝足后,唐婳听顾辞树说,今晚山顶有篝火晚会,她拉着他的手就往山顶跑去。
“唐婳!”
被彻底忽视的薄慕洲忍不了了。
他是真的气。
哪怕她现在只把他当哥哥,她也不能不管不顾地就拉着别人跑了,都不问他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山顶玩儿?
“哥哥,你放心,一会儿我回来就吃药!”
唐婳以为薄慕洲喊住她,是因为她还没吃药。
毕竟晚上,哥哥都会盯着她吃好多好苦的药。
“我和阿树去跳舞了!哥哥你要是不想回家,你就在帐篷里等我们吧!哥哥你就别跟我们去了!哥哥你老胳膊老腿的,跳舞要是闪到腰就麻烦了!”
他老胳膊老腿?
薄慕洲额上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薄慕洲才二十六岁,正值壮年,他一个人,至少能揍十个顾辞树,他怎么就老胳膊老腿了?
顾辞树也笑着附和,“是啊,山顶都是年轻人,表哥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薄慕洲拳头都开始咯咯作响。
二十六岁,不算年轻人?
无视薄慕洲周身散发出来的可怖冷气,顾辞树和唐婳已经快速跑远。
隐约的,薄慕洲还能听到唐婳发出的银铃一般的笑声。
显然,她现在特别快乐。
跟顾辞树在一起,很快乐。
薄慕洲希望她快乐,可,一想到之前顾辞树跟他说,他晚上做梦,梦到他和唐婳一起跳舞,他掐着她的腰,把她这样那样,薄慕洲就怎么都无法成全她的快乐。
他抬脚,也一步步往山顶走去。
篝火晚会早就已经开始。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热闹又火热。
他找过去的时候,顾辞树正在和唐婳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