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婳拼命挣扎,她急得满嘴的铁锈味,“霍景渊,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阿拂!”
看到姜拂烟被霍景渊掐住了脖子,傅南枝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心疼。
看到乔落身上刺目的血红,终究,她还是将脸别向了一旁。
乔隽则是攥紧了拳头,如同一只愤怒的孤狼一般盯着姜拂烟,“姜拂烟,你这么欺负我姐姐,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姜拂烟已经对乔家人彻底失望。
可看到自己的血缘至亲,又一次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维护乔落,她心脏还是会控制不住扯痛。
她也已经对霍景渊彻底死心。
不会再为他心如刀割,但却掩盖不住心中丛生的荒凉。
六年啊!
一个人的人生中,能有几个六年?
她在他跌落最低谷的时候靠近他,承受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固执地拉着他的手、拽着他重新站起来。
可笑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怀疑她、中伤她!
“姜拂烟,你杀死了我的孩子!你怎么敢!”
“你快放开阿拂!”
唐婳还在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那两位保镖的钳制。
霍景渊没放开姜拂烟,倒是他手上力道一点点加重,几乎要将她的脖子扭断。
姜拂烟笑了。
脖子太疼,嗓子受损,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可她那张脸,依旧清冷出尘,带着对这个世间不公的蔑视与不屑。
“霍景渊,如果我说,我没害乔落,是她自己故意从楼梯口滚下去的呢?”
“落落不可能伤害我和她的孩子!”
霍景渊直接将她按在了墙上,“说,为什么要杀死我霍景渊的亲骨肉!”
“好疼啊……”
乔落还在痛苦地抽泣,矫揉造作至极,偏偏有人心疼她。
“落落别哭,都怪妈妈不好,早知道……早知道姜拂烟这么恶毒,我就不该跟她相认!”
“姐姐,我们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若我的小外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那个坏女人给他偿命!”
“阿拂没推乔落!”
唐婳厌恶死了这些人的眼瞎、是非不分。
她一遍遍说,“乔落是装的!她衣服里面肯定藏着血包!”
可惜,乔家人、霍景渊,对乔落都是明晃晃的偏爱,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唐婳的话!
倒是姜拂烟一直不承认恶意把乔落推下楼梯,霍景渊没有了耐心,他直接狠狠地将她摔倒在了地上。
“跪下!向落落道歉!你最好祈祷落落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你和唐婳,谁都别想活!”
“我不跪!”
姜拂烟肚子疼得要命,但她还是固执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腰板笔直,小脸倔强,如同迎着风雪傲立的空谷幽兰。
只是,冬日不是兰花的花期,纵然骄傲美好,依旧会被风雪摧折。
“你简直就是死不悔改!”
乔宁远气得砸了手机。
乔安好贴心地哄他,“哥,你别生气,可能姜拂烟也是一时糊涂。”
“什么一时糊涂!她就是坏!我乔宁远怎么就生出了这种没脸没皮、心肠歹毒的狗东西!”
乔宁远也听说了梁十安打赌的事,姜拂烟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自然不会再对她客气。
他沉着脸瞪了姜拂烟几秒钟,忽地,他对恭敬地立在一旁的佣人命令,“请家法!今天,我就好好教育这个逆女,让她知道该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