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唐婳的错觉。
沈梨那张脸,和程湘湘的完全不一样,可与她四目相对,沈梨给她的感觉,却像极了程湘湘!
唐婳在国外,听到过程湘湘的消息。
据说两年前,她又闹了一次自杀,伤得极重,保外就医。
那天晚上,她的病房,发生了一场大火,她被烧焦,当场死亡。
她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警方给她和程念生进行了亲子鉴定。
他们的确是亲父女。
这些年,一直没有程心妍的消息。
唐婳有些怀疑,两年前死的人,其实是程心妍。
毕竟,程心妍和程念生,也是亲父女。
可她这怀疑毫无根据,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
也或许,只是她多想了,两年前死的人,的确是程湘湘。
沈梨一眼就看到了唐婳脖子上刺目的红痕。
想到方才她站在糖糖房间外面听到的声音,她那张漂亮温婉的小脸,瞬间染上了狰狞的恨意。
“你就是利用糖糖靠近阿洲的那个丑八怪?”
沈梨声线悦耳动听,和程湘湘的完全不一样。
但她身上的恶,真的跟程湘湘如出一辙。
她微微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唐婳的眸光,越发倨傲、不屑,“想利用糖糖接近阿洲的女人,我见的多了,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丑到不敢见人的怪物,竟然也白日做梦,想爬上阿洲的床的!”
“这位小姐,同为女人,我想劝你几句。你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给男人当玩物的行为,真的很掉价!”
“有这时间勾男人,你还不如先去给你这张丑脸整个容!不然你脸上的面具掉下来,把阿洲恶心坏了,我还得给阿洲送止吐药!”
沈梨这话,真的是太刻薄了。
唐婳无法惯着她。
她平静又讥诮地迎上沈梨的视线,“沈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
“像什么?”沈梨下意识问她。
唐婳轻轻一笑,说出来的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沈小姐这副模样,还真像是一只护崽的母猪!”
“可惜,你当成宝贝的男人,在我眼中,屁都不是!”
“沈小姐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抢男人!因为我哪怕看上一只畜生,也不可能看上薄慕洲那种自大、傲慢、眼瞎、脑残、心理扭曲的……变态!”
摔下这话,唐婳看都没再看沈梨一眼,她用力拉开面前的大门,就冲出了客厅。
薄慕洲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刚好听到唐婳说,她哪怕看上一只畜生,也不可能看上他这种变态。
他面色阴沉得仿佛冻结了的墨池,心脏也特别特别不舒服。
这个女人,好像特别会装纯,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阿洲!”
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薄慕洲,沈梨眸中所有的怨毒刹那消失殆尽,她那张脸温婉、甜美得仿佛世间最干净、单纯的花。
她仰着脸看着他,脸上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明媚热情,“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她秀眉微蹙,漂亮的杏眼中渐渐笼上一层担忧的雾气,“我听说糖糖发烧了,我好担心她。”
“阿洲,我想上去看看糖糖。”
“不必!”
薄慕洲已经走到了客厅。
方才差点儿与唐婳擦枪走火,他心火太旺,他急需喝几杯凉茶。
接连喝了两杯凉茶,他身上依旧躁得要命。
见沈梨依旧站在客厅,他又极其冷淡地开口,“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
“阿洲,我真的特别担心糖糖,今天晚上,你就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好不好?”
“沈梨,你我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薄慕洲声音更冷了,他说出来的话,也更不给她留情面。
“我给你钱,只需要你在外公面前配合我演戏,其他时间,我并不想跟你有交集!”
“阿洲,我可以不要钱,我只是想……”
薄慕洲不耐烦地将她的声音截断,“所以,你是想结束这场交易?行,以后不必……”
沈梨知道,他是要说,以后不必再见面。
见面,他难以对她动心。
不见面,她上位的机会,更是彻底为零!
她当初设计救下顾老爷子,就是为了趁机靠近他,她怎么可能会自己斩断与他所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