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十安无动于衷。
他是看不得江芙顶着一张几乎跟姜拂烟一模一样的脸被人糟蹋,但她疼不疼、她的吃喝拉撒,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并没有闲情逸致搞替身那一套。
替身再像,也不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没意思。
倒是他的视线,止不住落在了姜拂烟平坦的小腹上。
她今天穿的很单薄。
夜风微凉,她却只穿了一件雪纺长袖连衣裙。
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将她的连衣裙吹得衣袂翩飞,他还注意到,她方才轻轻搓了下胳膊,显然,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冷。
他知道,女人流产后,是要坐小月子的。
她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坐小月子,却穿的这么少到处跑,她是嫌自己身体太好是不是!
梁十安眉头越蹙越紧,越看她这副衣衫单薄的模样,他越烦!
看到江芙哭得那么凄惨可怜,霍景渊仿佛看到姜拂烟对着他掉眼泪。
他心脏扯痛得要命,他忍不住上前,紧紧地将她箍在了怀中。
江芙也没想到霍景渊会抱住她,她微微愣了下后,才极其娇弱地对他开口,“霍少……”
“傅烟,谁让你绊倒江芙的!”
霍景渊的声音中盛满了愤怒与厌恶,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姜拂烟撕碎。
唐婳怒了。
她将姜拂烟护在身后,“霍景渊你这病真治不好了是不是?”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阿……是烟烟故意绊倒了她?江芙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你是狗,是不是你还得变成狗,汪汪叫几声?”
立在阴影中的薄慕洲,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唐婳这副生气勃勃骂人的模样,在他眼中,可爱得要命。
霍景渊却是气得要命。
他微微眯起眼睛,极其危险地盯着唐婳暴喝,“唐婳!”
“我知道我叫唐婳,不用脑子有坑的你一遍遍提醒我!”
唐婳越看霍景渊越是觉得不顺眼,她用力抓紧了姜拂烟的手,“烟烟,我们走,不用搭理这种脑残的疯狗!”
想到了些什么,唐婳又冷冷地瞪了江芙一眼。
“你想跟哪个男人好,我和烟烟懒得管!但,你要是再敢故意陷害烟烟……我撕烂你的脸!”
“我没有……”
江芙哭得身体剧烈打颤,“好疼啊……”
女人看绿茶,一看一个准。
但男人对上绿茶,却仿佛被人施了障眼法。
霍景渊又觉得是姜拂烟在他面前哭,他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面对她,他声音温柔得要命,“别哭……”
对姜拂烟,他的声音,却又冷得仿佛注入了寒冰。
“傅烟,跪下,向江芙道歉!或者,也让江芙把你绊倒几次!”
“神经病!”
唐婳简直要气死了,她拉着姜拂烟就走,霍景渊却是抱着江芙拦在了她们面前。
他没看唐婳,而是厉声对着姜拂烟命令,“跪下,道歉!”
“我没绊倒她,为什么要道歉?”
姜拂烟抬起眼皮,疏冷又厌恶地看着霍景渊,“好狗不挡道!霍先生,麻烦你别做恶狗!”
“你说我是什么?”
霍景渊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拳头也攥得咯咯作响,显然,此时他心中不爽到了极致。
“我说……”
姜拂烟丝毫没把霍景渊的愤怒放在眼中,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凉淡,“你是一只眼瞎、脑残的……疯狗!”
“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