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唐婳冷漠地将薄慕洲伸过来的手拍开,“薄慕洲,你远离我们,我们才能过得更好!”
“你没带户口本等证件无所谓,你有那么多手下,可以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我不离婚……”
薄慕洲双眸越来越红,“我从未照顾、抚养过小宴、小川,我想好好尽作为父亲的责任。
“你这是想跟我抢孩子?”
唐婳眼神冷到有些凌厉,感觉到她对他的厌恶,薄慕洲心脏又堵到令他呼吸艰难。
他讷讷否认,“不是,我……”
“不是那就滚!”
唐婳知道,薄慕洲今天,是不可能跟她离婚了,她还要去看阿拂,懒得跟他浪费口舌,她抓紧了手包,见电梯下来了,连忙走了进去。
“唐婳……”
“滚!”
不等薄慕洲进来,唐婳就已经将电梯门关死。
薄慕洲茫然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方向的孤狼。
他知道,她肯定是去医院看姜拂烟了,他想陪着她,只是,想到她对他的厌恶,终究,他还是落寞离开……
“烟儿……”
姜拂烟身上没有致命伤,大都是皮肉伤。
医生给她仔细检查过、处理好伤口后,就把她送回了病房。
医生说,孩子保住了,她的身体只要好好养,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就是最近一个月,她每天都得卧床,还得打一段时间的保胎针。
她现在烧得也特别厉害,浑浑噩噩,分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她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可看着她这副模样,梁十安还是心疼到几乎要疯掉。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针眼,还有大片的淤青,皮肉被刀子划破,伤痕累累。
就连她手背上,也布满了细密的针眼。
一看就特别疼。
梁十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疼得心脏一下下发颤。
“烟儿,对不起……”
梁十安一遍遍吻着她的手背,“我应该早些去找你的。”
“我以为你死了,今天葬礼结束后,我才开始查那辆卡车的踪迹。”
“十几个小时啊……你得受了多少苦!”
“烟儿,你得多疼啊!”
温良凯兄妹,一个比一个更扭曲。
纵然温良凯做不了男人,不能把她糟践,可他不行之后,更变态,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肯定更难以忍受。
那十几个小时,对她来说,就仿佛看不到光的地狱,她当时,得多无助、多绝望!
梁十安越想越是痛彻心扉,他渐渐难受得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是虔诚地、热烈地一遍遍亲吻她的手背。
仿佛,他掌心的,是无上珍宝。
“烟烟!”
找到姜拂烟后,唐婳就把她还活着的事告诉了颜晚竹。
唐婳过来的时候,刚好颜晚竹、傅云琛、傅南枝等人也过来了,就连梁老夫人也来探望她。
“出去!”
傅云琛不待见梁十安,看着他紧紧地抓着姜拂烟的手,他当然无法给他好脸色,哪怕梁老夫人也在病房,他也想把他扔出去!
梁十安当然不愿意离开。
但看到颜晚竹冲了过来,他还是识趣地暂时站到了一旁。
“烟烟,我的烟烟……”
看到姜拂烟脸上满是苍白的病态,颜晚竹直掉眼泪。
傅南枝也是不停地抹眼泪,乔隽眼圈更是红得仿佛抹了辣椒水。
似是被病房里面的哭声吵到,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姜拂烟,总算是艰难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烟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