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闭着眼睛没准头,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唐婳觉得自己手指好像着了火,正想远离他,就听到了他低哑又困惑的声音。
“唐婳,为什么脱我……裤子?”
唐婳希望他是在说梦话。
天不遂人愿。
她一抬脸,就对上了他那双幽深仿佛悬崖下深渊的黑眸。
显然,他真的醒了!
唐婳知道,他这是误会了。
她下意识就想解释,却发现,她手还落在他身上!
落的地方,还格外引人遐想!
唐婳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还没完全退烧,眼神看上去没有平日里的冷凛、清明,倒是多了几分乖软的好奇。
仿佛求知欲满满的孩子。
“你手……”
唐婳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还春光外泄。
唐婳暗骂了一句,得长针眼!
连忙又把她的干裤子,砸在了他身上,给他遮挡一下。
唐婳从没这么尴尬过,这一瞬,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偏偏他没有得到答案,还忍不住将自己的困惑又问了一遍,“唐婳,你趁着我昏迷不醒,脱我……衣服?”
“闭嘴!”
唐婳简直要心梗。
他这话说的,好似她是那种抗拒不了美色的色魔,见了个好看点儿的男人,就想扑上去。
特别不想跟他废话。
但为了避免一些误会,她还是磨着牙开口,“我没有趁人之危,更不可能占你便宜!薄慕洲,我根本就瞧不上你,我宁愿看一只公狗的身体,也不想看你的身体!”
“我刚刚……我刚刚只是想给你换一套干衣服!你发烧了,我不想你烧死,让糖糖没有了爸爸!”
“哦。”
薄慕洲的声音中盛满了失落。
他倒是盼着她想趁他之危、占他便宜。
只是,这终究只是他一腔情愿的奢望。
似怕她说的不够清楚,唐婳又加了一句,“你这具身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瘦得跟鬼似的,走路都打晃,在我心中,你跟太监没什么区别!”
跟着了魔似的,唐婳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止不住浮现出了他方才不正常的模样。
他还真不是太监!
不然三小只也不会出生!
但,为了撇清关系,唐婳只能把话往狠里说。
太监……
薄慕洲毫无血色的脸越发惨淡到灰白。
哪怕她离开后的这四年,他没跟任何女人做过夫妻之事,他也无比确定,他绝不可能是太监。
只是,他身体上不是太监,在她的心里,已经变成了太监。
她厌恶他入骨。
薄慕洲越想心里越是难受,他落寞地垂下眼睑,许久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先把裤子换上!”
纵然她已经把她的裤子遮在了他露出的地方,但他现在这副模样,她看着依旧觉得尴尬。
薄慕洲一垂眸,就看到了盖在他身上的那条裤子。
一条女士的运动裤。
她穿着肯定会宽松一下,但穿在他身上,肯定是短小的紧身裤。
薄慕洲承受不住自己穿女士紧身裤的模样!
他快速将那条裤子拿开,“我不穿,我……”
看到拿开裤子后他此时的模样,薄慕洲耳根一下子红透。
他怎么忘了自己身上本来的衣服,已经下来了一半!
薄慕洲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他觉得自己好似是在耍流氓,但他又没有证据!
他僵立在原地许久,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薄慕洲,你把你自己衣服整理好!”
听到唐婳的磨牙声,他又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婳婳!”
气氛,尴尬得让人想原地去世,唐婳和薄慕洲沉默了许久,姜雪璃的声音,忽而在远处响起。
很快,姜雪璃就拉着孟川跑到了他俩面前。
她极度震惊地看着唐婳的唇,“婳婳,你唇怎么破了?还肿了!你该不会是被蛇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