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跟牲畜有什么区别?!”
“不,你还不如牲畜!牲畜最起码还知道吃,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我……”
不如牲畜的薄慕洲特别理亏,他极其小心翼翼地看着唐婳,沉默了片刻,他还是轻声乞求,“唐婳,能不能别喜欢别人?”
“看到你跟阿墨在一起,我心脏特别疼。”
“别喜欢别人?”
唐婳都被他这鬼话给气笑了。
“薄慕洲,你是哪根葱?你有什么资格指点我的人生?”
“是,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但那一纸结婚证困不住我,我就算是现在恋爱,你也管不着!”
“在我心中,你从不是我丈夫!恨你的时候,你是我最厌恶的恶魔,我现在不想再去恨你了,你也不过就只是小宴、小川、糖糖的父亲,这是你我之间唯一的瓜葛!”
“可在我心中,你是我妻子。”
薄慕洲的眸光,深情又郑重,仿佛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这辈子,我唯一深爱的妻子。”
他唯一深爱的妻子……
唐婳心脏又不争气地颤了下。
可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他推开。
“我不是你妻子!别忘了,当初我们会结婚,不过是你想以婚姻之名,把我困在清园,一辈子折磨我、报复我!”
“想要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才是你跟我领证的初衷,现在说什么我是你深爱的妻子,薄慕洲,你不觉得恶心么?”
“薄慕洲,你真的特别恶心!”
“你碰我的时候,我尤其觉得恶心!”
被他碰触,唐婳其实并没有觉得那么恶心,甚至,差点儿克制不住沉沦。
就是因为自己不争气的沉沦,她越发厌恶自己,也越发急迫地与他划清界限。
她又后退了一步,身体几乎贴到了墙上。
“所以,请求你,以后别再来恶心我了!也请你,别再像一只牲畜一般,动不动就发……情!”
说完这话,唐婳用力拉开步行梯入口的大门,头也不回离开。
他碰她的时候,她觉得特别恶心……
唐婳离开后,薄慕洲好一会儿都无法从这一场剧痛中抽身而出。
过了有好几分钟,他才捂着万箭穿心的心口,落寞离开……
唐婳无比庆幸,她今晚回来的有些晚,小宴、小川早就已经睡了,她这副鬼样子,没被他们看到。
她直接将薄慕洲的外套,扔进了垃圾桶。
身上,依旧被熟悉的松木清香包裹,她疾步冲进浴室,就想把他沾在她身上的味道冲喜干净。
一进浴室,唐婳就从落地镜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唇红肿,脖子、锁骨周围,皆是怵目惊心的红痕,就连她的心口……
腰间更是留下了明显的掐痕。
唐婳气得想将浴室里面的落地镜砸碎,也想将薄慕洲直接阉了算了,或许他做不了男人,就不敢再这么疯了!
她用沐浴乳把自己清洗了好几遍,属于他的味道,是没了,可她身上的痕迹,越发刺眼。
擦干净身体后,唐婳自暴自弃地扑到床上,都懒得涂抹药膏,让这些痕迹变浅了。
天气已经变热,她再穿高领的衣服,太奇葩,早晨去工作室之前,她只能在脖子上涂了一层隔离。
可能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这几天,薄慕洲都没再来打扰她。
唐婳偶尔还是会做梦,梦到原始森林中,他紧紧抱着她、护着她的那一幕,也会梦到,那两年的疼。
爱与恨纠葛,仿佛将她的一颗心分成了两半,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
好像,他们之间,不过就是萍水相逢、无关紧要。
眨眼间一个星期过去,又是一个好日子。
今天,是梁十安与姜拂烟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