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洲身体一下子就变得不正常了。
他对她的身体,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她穿着保守,他都想将她弄坏,她这副模样站在他面前,他发疯一般想冲上去,将她的甜美,寸寸撕毁。
可,接下来,他们要离婚。
要情断义绝!
“你换好衣服后,下楼吃事后药!”
说完这话,他强压下身上的热,逃也似地离开了主卧。
事后药不是什么好东西,薄慕洲当然舍不得让她吃这种药。
昨天晚上,他是采取了措施的。
谁知,出了一点点意外,有个套坏掉了。
不过他特地从慕白那里拿了药,对女人的身体,还算友好。
被薄慕洲看到,唐婳有些尴尬。
尴尬过后,她又忍不住自嘲地轻笑出声。
他已经不爱她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估计她这身体,在他心中,跟案板上的肥肉差不多!
她就是没想到,在昨晚那样的热烈之后,他对她一下子就冷淡成了冰。
就挺伤人的。
可不要她唐婳的人,她也不会留恋。
就当昨晚,是她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醒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穿好衣服后,唐婳一遍遍催眠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和薄慕洲的关系,不就是恢复到了从前,互不干涉的时候!
只是,人如果从来不曾拥有过甜蜜,心与心的距离,一直隔着山海,也就那样了。
但拥有过后,再失去,格外绝望。
她也忍不住想,他变化这么大,跟精神分裂似的,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毕竟,她以前跟别的男人稍微靠近一些,他就醋得仿佛要疯掉。
甚至他能从植物人醒来,也是她用别的男人刺激他。
他吃醋的模样,不像是对她毫无男女之爱。
只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她对他的信任太过浅薄,她想不通他能有什么苦衷,所以只能认清现实,他是真的变心了。
唐婳使劲用冷水冲了好几把脸,她眼圈才总算是红得没那么厉害了。
成年人最大的能力,便是粉饰太平。
纵然内心风起云涌,也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所以,唐婳平静地下楼,平静地吃下事后药,平静地回公寓取了户口本等证件,平静地与他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一路上,薄慕洲也竭力维持着平静。
离婚证也是两本红本本。
与结婚证不同的是,结婚证上,“结婚证”三个字,是烫金,而“离婚证”这三个字,是烫银。
凄冷的白,像极了薄慕洲那颗孤冷的心。
当看到这本离婚证,那些虚假的冷静,彻底被打碎。
他手指剧烈颤抖,他力气那么大的一个人,竟是怎么都无法抓住这本红本本。
唐婳心中的难受,不比薄慕洲少。
她抓了好几次这本红本本,也没抓住。
满心的狼狈与无措,让她的泪腺差点儿失控。
是以,她并没有注意到薄慕洲的异样。
两人各怀心思,过了有好几分钟,才又默契地都抓起了这本轻飘飘的离婚证。
“唐婳,我们离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