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唐言溪怀里凑了下，忍不住感叹，“难怪妈妈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因为像外婆！”

“外婆，你和妈妈都是仙女！”

唐言溪没想到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会被人夸成是仙女，脸上的笑更是收不住。

想到唐婳一个人在国外生下孩子、抚养孩子长大，她笑着笑着，眼泪又止不住滚落。

“对不起婳婳，你怀孕、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妈妈都没在你身边，对不起……”

“外婆你别哭了。”

小宴不习惯跟别人亲近，但唐言溪长得这么像妈妈，还这么年轻好看，他也不忍心看她掉眼泪。

他小大人一般安慰她，“妈妈生我们的时候，是吃了很多苦。但我们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们以后会好好照顾、保护妈妈！”

唐言溪破涕为笑。

她轻轻揉了下小宴的小脑袋，“真乖！”

“外婆，我也乖我也乖！”

小川将小脑袋递过去，也要被唐言溪揉脑袋。

唐言溪抱住软乎乎的糖糖，又揉了下小川的小脑袋，笑靥如花。

她现在是文物修复界首屈一指的大拿，事业有成，有钱有颜，她沉迷于工作，每天都特别忙碌。

可忙碌过后，心里又是空的。

现在抱着糖糖，身旁依偎着小川、小宴，对面还坐着她的宝贝女儿，唐言溪那颗空寂的心，终于被填满。

有女万事足，她与封邺的爱恨纠葛，都不重要了。

三小只特别喜欢漂亮外婆，缠了唐言溪好久，才去洗澡、睡觉。

这几天，糖糖都是跟唐婳一块睡。

今晚唐言溪要住在这边，糖糖知道，妈妈肯定有好多话想跟外婆说，妈妈肯定也想跟自己的妈妈一块睡，她懂事地要林姨陪她一块睡。

唐婳和唐言溪刚相认，母女之间，的确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唐婳其实还特别好奇，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妈，我知道程念生不是我爸爸，我的亲生父亲，他现在，还在吗？”

唐言溪轻轻点头。

封邺不仅在，还活得特别好。

她知道，唐婳有权利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想到二十七年多之前，她推开房门，看到的他和慕华琼纠缠的那一幕，她实在是不愿再提起那个伤透了她心的男人。

她没告诉唐婳，她的亲生父亲是封邺，只是努力以云淡风轻的语气开口，“婳婳，你爸爸他……”

“他已经有了家庭，也有孩子，他们一家人……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想跟他有纠葛了。”

看到唐言溪这副模样，唐婳知道，妈妈经历过情伤。

她当然不愿意继续戳妈妈的痛处，轻轻抱住唐言溪，将脑袋倚靠在她肩上，“就算永远不会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也无所谓。”

“我有妈你就够了！我现在有孩子，有妈妈，我真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唐言溪知道，每个孩子，都盼着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哪怕长大了，也渴盼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团聚。

但她真的无法给唐婳一个完整的家，二十七年多之前，她看到的那一幕，真的让她太疼了。

她这一生只爱过封邺，却也与他，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