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禄与赵副市长约好明日再见便告辞回到住处,将孙儿刘宏图叫进书房便与他说道。
“ 爷爷请了赵副市长、慕容红缨、徐浩然见面,明日你与爷爷一道前去,届时希望你能暂时隐忍心中的恨,便是装也要装出与你身份相符合的气度,给领导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能达成与慕容红缨的谅解最好,达不成也没有关系,我们的目的是不给人留下话柄,使你这次犯的错能翻遍就行。”
刘宏图闻言,很不理解他爷爷的这般做法,面色好生难堪,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 爷爷啊!你老能不能别管我的事了?我不就是在工作中说了几句不恰当的话,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要我去见慕容红缨与徐浩然这对狗男女,且还要我在他们面前装得礼下于人的态度,你老考虑过我心里的感受吗?”
听得孙儿满不在乎自己的过错,根本不懂在官场上如何使自己进退自如的道理,处于不利局面,还不知设法扭转,只凭心性处事,但求一时之快的话语,刘世禄气得是吹胡子瞪眼,望着孙儿怒不可遏地说道。
“ 混蛋!你道我想管你的事呢?偌大的人了,行事还这般沉不住气,你以为做官是件简单的事吗,如果你连隐忍都学不会,不知谋大局而只知图一时之快,那你当真算得是眼光短浅胸无城府之人,将来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如何能担得起振兴我刘家的重担。”
说过这话,刘世禄望着孙儿,心中生出恨铁不成钢的烦闷,稍许的平复心绪后,再是语重心长的与他说道。
“ 明天去见慕容红缨等人,你且当成是对自己心路历程的一次锻炼机会,既然你走了仕途这条路,当记得欲成大事不拘小节的古训,眼前些许的屈辱又算得什么,待你成长起来能做到呼风唤雨之时,即便是慕容世家这等大族,或是徐浩然这等不入流的江湖混混又算得什么,那时在你面前,岂不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刘世禄这等语重心长的话语,使得刘宏图听后就如同是喝下了一碗滚烫的鸡汤,顿觉血脉偾张,心中生出看顾刘家舍我其谁的豪气,面色赤红地对他爷爷说道。
“ 爷爷用心良苦,孙儿受教,往后当行事谋定而动,再不莽撞使爷爷失望。”
刘世禄闻言,心中略得安慰,面带慈祥地望着孙儿说:“ 你去休息吧!躺在床上好生想想爷爷说的话。”
……
隔日下午,赵副市长与他的秘书早早的便来到徐浩然的公司,在慕容红缨的办公室里,这位年龄在五十多岁,看着有官相,却又没有傲慢官气,说话幽默睿智的政府官员,望着眼前幼时便失去双亲,如今已然长大成人,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徐浩然,不禁有些感叹时光匆匆,岁月悠悠,经不住似水流年。
望着徐浩然一番唏嘘过后,赵副市长笑着打趣他道。
“ 小子,我听说你如今可了不得呢,怕是早已忘了芙蓉城里还有我这个长辈住着,这么多年了,你已不知去我家看看老子。”
徐浩然闻言,嬉笑着说道。
“ 赵叔说笑了,小子一介白丁,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已然丢了亡父的脸面,我又有何颜面去看望老爷子,惹人徒增烦恼,这些年小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混个温饱,哪里敢称了不得哟!”
见得眼前的小子嬉皮笑脸,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处境凄凉,赵副市长顿感兴致,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倒是懂得人情世故,对自己的经历往事滴水不漏,绝不夸夸其谈。
能做到这等心性恬淡的年轻人,要么确如他所说是只求温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完全没有追求的人,要么就是心有沟壑,有大志向而又懂得隐忍低调,深藏不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