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着数名老道皆是面色阴沉的离开后,詹台云天将军随即便带着两名男女军官随在徐浩然等十数人的身后,离开青城山去到他租住在青城山镇的老宅。
徐浩然与师父和他老丈人陈世英,以及数女与慧心老尼和莫老汉夫妇等人回到老宅,见得不请跟随自来的詹台云天等三名军人,自然不会是冷脸相待,而是拿出待客之道,皆是面上表露出“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热情,将这三名军人迎进家门。
进得老宅,陈娟等数女与慧心老尼带着那位女军官,以及莫老汉的夫人和随唐菲儿来此的婆婆等女人往房间中去洗漱换衣,留得一帮老爷们坐在堂屋里喝茶歇息。
徐浩然仍是身着在山中寻来的那套道袍坐在师父的身边,那等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如涂脂的模样,使人看来就是个实实在在俊俏的小道士。
突破所修的“太清玄元”内经心法,进入到六层的初期之后,他身心自然又有变化,除了获得巨大的功力外,本就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外表,此番看来更让人感觉他有种玉树临风,飘逸俊美的感受,当真算得是位貌似潘安的小郎君。
望着他这等人畜无害,文质彬彬的模样,詹台云天将军也不禁在心中暗叹道。
“ 这小子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好副不争不怒,不求不执,却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善能迷惑人放弃警惕的温柔模样。”
见得詹台云天将军双目紧盯着徒儿打量,若有所思的模样,韦老道笑着说道。
“ 不知将军随来此间有何指教?不妨说来我师徒听听。”
詹台云天将军闻言,跟着也是微笑说道。
“ 按说某家不该在比武刚刚结束,众皆疲累之时便跟来叨扰,概因某家时间紧迫,这便要回京复命,在山中之时又因人多说话多有不便,所以才急着来此,欲在临行之前有几句话想要与徐浩然说,谈不上指教,望前辈谅解。”
韦老道说:“ 既然将军有话要对老夫徒儿说,不知可否要老夫等回避?”
詹台云天将军说:“ 这倒没有心要,某家要说的话并非机密之事,不过是几句欲忠告他的话罢了,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说过这话后,詹台云天便按照夏将军给他的指示说了起来。
徐浩然竖起耳朵听讲,闻听得詹台云天将军的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要自己在往后的时日里做到归依伏法,休得遇事按自己的心性行事,待得芙蓉城公安机关对自己涉嫌犯罪的事有个结论,组织上才会考虑将他接纳为正式队员的意思后,不禁心生抵触之怨。
想老子稀罕成为有组织的人吗?还尼玛要考虑是否接纳老子,便是你们现在想要老子加入组织,小爷倒还要考虑呢。
要小爷归依伏法可以,但必需建立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础上,想要小爷变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人欺凌的懦夫,那是不可能的,至于说小爷涉嫌犯罪的事,你们如是有小爷涉嫌犯罪的证据,尽管来抓小爷便是,否则,便少来烦扰小爷。
徐浩然如是想着,却是面不露色。
听完詹台云天的说教,他做得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甚是谦逊的说道。
“ 将军所言,徐某紧记于心!自当在今后的日子里修心养性,做个遇事懂得隐忍,遇人挑衅只当未见的五好青年。”
他这话说得使这屋里的人听来,皆对他有种;“我信你个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