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应该是跟货船朝前走了”,好几个人答道。
因为老谭属于刀纤纤嫁妆的一部分,都快到京城了,有点眼力见的肯定要去亲自看守着货。
“他没在那张船上,这个我记得清楚”,骁九肯定道。
“那应该是还没回来,调转船头!”
这下骁九骁十的脸更黑了!
“今天就不该让你们上岸!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他不是光棍一条吗?怎的到现在都还未归来?你这做主子的也不会管管?”骁十冲着刀纤纤责问道。
“你这厮好没道理,今天是你们让大家上岸转的,他一个男的,爱去哪去哪,关我什么事?他是我仆从不假,但我一个女主子,能把他拴裤腰带上吗?像话吗?你有什么资格朝我发脾气?若非在这船上,打你几十板子算轻的,什么东西?”
刀纤纤可不是好欺负的,她直接把口水喷骁十脸上,一个下属,说白了就是一个下人仆从,莫说已经不耐烦做你主子的媳妇了,就算要继续嫁你家主子,那我也是你的女主子,敢跟我吼?这是以下犯上!
“你!”骁十气得失声。
“算了!再等一会儿”,骁九今天已经无奈过多少次了,懒得再吭声,船驶回了岸边又等了半个时辰,等得船夫都不耐烦了。
“这位爷,这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他的卖身契在吗?直接去官府报案吧!”
“船工说得对,刀姑娘,把他的卖身契拿出来,我赶过去报案!”骁九道。
“什么卖身契?就只有春芽的在我这”,这是事实,当时康王只说连货带车,还有马车夫全部送给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卖身契,这天降好运,哪里想起问什么卖身契?
“我忘记要了,应该在他自己手里”。
“在他自己手里?”众人齐刷刷道,怎么会有这等糊涂的人?一个女人家的,新买的男奴仆居然让他自己保管自己的卖身契,这不等于没买吗?
“照我说,那车夫老谭十有八九是跑了,你们想想,他在临江城又没有什么家小牵挂,这都已经离开临江多少天了,自己又揣着卖身契,等于是不花一文银钱就恢复了自由身,到哪里不是个活啊?就像我们花些气力在这江面上跑个船也能养家糊口。”
“他不会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