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少爷心中很不忿,那睿王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白了,也就是会投胎而已,若是没他爹老子给的骁龙卫和天狼军,他能有多厉害?十二岁就躲封地上,手握重兵,为弄这么一片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四下结仇树敌,把四邻八舍都得罪个遍,十八岁就被人弄残废了,一群傻不拉叽的莽汉蠢货还死忠死忠的。跟着睿王混了这么多年,这西北的冷风不知道吹了多少遍,如今仍然执迷不悟,还念念不忘那残废睿王,若不是三皇子压了一头,看本将军不砍了尔等狗头才怪?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就算现在那康王压本将军一头,可那又能怎么样?将来登基的是他么?不是!将来登基的是我梁家的外孙!康王往死里撑也不过是第二个睿王,其实他连睿王都不如,那死残废好歹还有骁龙卫和天狼军,他有什么?他屁都没有!
死残废还能带人出去打几仗,他就只会往回躲,守那产粮的老好了地忙争权,倒把小爷我给挤最边上去,我有那么傻吗?就不驻边界上!能驻这离老边界一大段距离的地方已经够对得起你的了!
也是这些莽夫们自己犯贱,三皇子明显不待见他们,若非本将军,你们一个两个的不还得守在所谓亲手打下的边界,要吃没吃,要穿没穿,有个外敌来犯,连个后援帮手都没有,以为那些跑掉躲起来的天狼军了不起?他们能挨过这个冬天都算他能,还想着他们帮?做什么美梦呢?一直待在那新边关,唯有死路一条!本将军把你们带到这,就算有外敌来犯,隔着这么一大段无人区,累都不愁把他累死,真是一群无脑的人,小爷在救你们性命都不知道,还敢和爷来些阳奉阴违的事。
梁大少爷心里真的很烦燥,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待着,下面的人本就不听使唤,这粮草还缺斤短两的,那三皇子康王在更近的地方都待不住,这不又悄悄眯眯跑出去混了么?以为别人不知道?这一方面是耐不寂寞受不了这苦寒,另一方面怕是又要去耍什么阴谋诡计。但现在自己还真没办法,他是王爷,更是这大盛的大将军,不服不行,得等时机成熟。
事情真是糟透了!这还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又有人来报姓韩的和姓田的两个不安份,往山包后去,跟过去一看,原来有人在那边盖房子,这是要玩什么幺蛾子?
“去把田将军叫过来!”怒气冲冲的梁大少爷没好气地吼道。
田将军并没有同姓梁的多计较,直接把设立新县衙的事告诉他,连每日派五人也帮忙盖房子的事也说了。
“什么?严文东带两个人在哪搭个破棚子就设县建衙?有皇上的旨意吗?”
一条丧家之犬也敢来挑衅自己!若是睿王本人来,或许还惧他三分,严文东算什么东西?一个过气侯爷的长孙有什么了不起?瞧他爹那窝囊样,本少爷还是堂堂正正侯府世子呢!你个不要脸的癞皮狗,扛个破木板也敢来和爷抢军权?像这田老儿,本小将把脸一拉,他不方万得一五一实把情况给汇报了!
“先皇有旨,只划定死了睿王在大盛一边的封地界线,至于这边的,扩多少失多少都算睿王的,严县令是遵了睿王的命令过来没县的,而且县衙的位置比大军还靠边”。田将军不卑不亢地道。
“这也得有当今皇上的旨意才行!这地方是大军打下来的,你们是皇上的大军!”梁大少爷咬牙切齿地道。
“梁少爷说的不错,我们是皇上的大军,同时也是先皇的大军。睿王带着大军打下的疆土也是奉了先皇的旨意,每一寸都入了大盛的的域图,这里只是他的封地,他并未另立他国。
大盛的王爷在自己的封地上任免一个县令是有自主权的,而军队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王爷既然在此设县建衙,这守土卫疆之事就是军人的职责所在,只因严县令所带口粮有限,所以才一天派五人过去,这么做合情合理更合法,在这一点上,梁世子读的书比我一介武夫多,应该很清楚才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