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少爷所料不差,康王当然是有所准备的,他把从接替睿王当上大将军到如今的所有事情,前前后后的都仔细想了一遍,发现最大的错误就是迎娶刀纤纤的事情,丢脸不算,主要是军权这边损失过大,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插手这事。
如果没有自己插手,睿王就不会花大代价去寻找其他的神医,人都一样,只要前面的还有一丝希望,就会紧紧抓住不放,很少有人会主动放弃另寻他路!
那刀郎中其实就是个空有其名的江湖骗子,而他女儿更是个贪财俗气的女无赖,如果自己不去沾手,这俩垃圾人渣沾上的就是睿王,那么现在后院不得安宁的就是睿王,他或许不会死,但是半死不活是肯定的,他哪里还有能力来管理理这封地?如果不走错这一步,那么现在干坝子那些种地的兵就是自己的!自给自足,除了我康王,谁的话都不听!
派去干坝子接驻军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足以要了自己半条命:去的人见到了当地最高将领田诚言,他从泥田里走出来,一身的泥污却是满脸的自信与灿烂,就着田边的水洗干净手,带着自己派去接人的特使回到营帐,拿出一卷帐策摆在特使面前。
“耿特使看看这帐策,这是我田某人拿到手的粮饷和统辖的人员数目,人员都是有名有姓的,不信你可以一个一个去核对,看完后请告诉我,这一两万人如何在三四十天没有一粒粮食的情况下存活?”
就因为要为难梁博文,拨给干坝子的粮饷的确有所克扣,不曾想一旦有了这先河,后面的竟然层层克扣,到了田诚言手中确实所剩无几,更加令人想不到的是,梁博文回安平后再也没有给过一粒粮!
“田将军,自梁太尉走后你们就没有收到任何粮饷?他从安平和永和都看粮饷运出的!”
“这个田某人就不知了,有粮饷运来总要有人看见,你可以出去问一下,有谁看见你们运来粮饷?”
“田将军,这些都是梁太尉一人所为,大将军康王并不知情,所幸田将军头脑灵活,想起这自己种地来养活自己,这事等咱们回去正好找那姓梁的算总帐!”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和你一同回去找姓梁的算总帐?去帮你们收拾了死对头,再去让你们当枪使遭?这世上只有你们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你还真是没点自知之明!大将军作为全军的最高统帅,自己的兵断饷断粮几个月不闻万问,如今一纸移防调令就让人去替人卖命,合乎情理吗?”田诚言已经不再是一副老农样了,此时的他满脸都是嘲讽和愤怒。
“田将军息怒,此事真的存在诸多误会,此期间大将军因有要事外出,确实不知姓梁的如此胆大妄为!”
“息怒?我不怒,我早就不怒了,我们重生了!现在过得好得很!
让我来告诉你吧!你所谓的要事是什么?如今我们这里与京城那边的信息比你们灵通,你想瞒也瞒不了。
睿王遭多方奸人敌手所害,身中奇毒致残,骁卫八、九、十护送军宋智前往南疆寻医问药,事出紧急,葱忙之下上了阿戎头领大夫人的当,寻到了毒药师刀氏父女,受其要胁答应王爷娶其女为妃,然后一同进京为王爷解毒,那刀氏女甚是贪财招摇,走漏了进京为王爷解毒的风声,你们的人员探知后,大将军康王亲自离营前往,在陵江截住刀氏父女,目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大家也知道。
那不要脸的刀氏女人已经另投他人了还不忘敲诈宋智他们,一路有个只管逼人为其添买各种财物,打算当作嫁妆充面子子嫁人,再用另一种毒药控制睿王,可惜害人者终自害,而睿王爷却吉人自有天相,得遇真正的高人大师,不但解了奇毒,连被挑断的脚筋也被续好,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