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布工的训练可以不用安如操心,蒋管家可是闲不住了,让他去训练最合适,安如这宝贝里可还有棉花,得先提供一些让他们练习,如果没有也不要紧,等收获了再练也不迟,小蚕已经开始吃桑叶了,吐丝快了,先练织绸,教授人员都已经从江南送过来了。”
“啊!这事我正愁呢!倒是忘了顾兰亭的父母就在江南”。
“不能称呼为顾兰亭的父母,要称呼为姑母姑父,姑母对我可是很好的,从我七岁失去母妃,她就视我为己出。
姑父人也很好,这么些年天狼军的粮草大多都是通过他购买,去年皇上第一个就拿顾家开刀,几乎将他家所有的进出粮道都堵死,才会逼得严文东准备抢老二的粮。
姑母听说我的人已经在兰陵种活了桑树,小蚕也孵化成功,激动得连呼“太不可思议了”,一遍又一遍的问到底里需要养蚕的人,还是需要织绸的人,她不相信北边能种桑养蚕呢!派去联系去的人说,老公主差点高兴疯了,当场就要亲自去买人。”
“我猜姑母买不来好工匠,买大宅门里的丫鬟婆子可能行,这挑工匠怕是不行”。
“说对了,姑父当场就给否定了,说姑母一个后宅妇人,知道什么是工匠?这可开不得玩笑,首先,真正的好工匠都是被各世家把持着,轻易不会卖的;其次,这些工匠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手艺一般不外传,这有姑父担心事情闹开后被皇上的人知道,他必定从中作梗,所以这事还真不能冒然行事”。
“你这老皇兄着实可恶!要不要那天咱俩进宫给他打一针教育教育他?”
“不用,先得让他把他那一堆女人处理一下,否则不好办,本王要忙其他的大事,没功夫帮他收拾”。
“其实纺织方面的书也是有的,实在不行就让新手照书练习,你忘了我哥林安柏了?他连绣花都很在行,学织布应该也能行”。
“不行!他是个偏执易感的人,你的这些书不能透露出去”。
睿王可没忘记那家伙把自己的小媳妇踢下水,对于林安柏的态度总是无法好起来,一言难尽吧!他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可恨的人,睿王并不能因为他把人踢到湖里淹死才带来了真正的媳妇,而不计较他过去所做的,但其实他的妹妹已经不在了,让他知道更多会击垮他的,他现在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还有这个妹妹,这点从他为妹妹绣衣袍可以看得出来,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深情,内务府有专门的绣娘,但他固执的认为那些人绣的只是正式场合上穿的礼服,他妹妹平时穿的得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