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子悔青的可不止方将军一人,宁王的第一侍卫着着昏迷中的主子,更是恨不得以死谢罪,可现在是死了也谢不了罪,这祸大了去!王爷这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反正气息越来越弱,万一熬不过去可咋办?后面的追兵已经来了!
宁王是真的快撑不住了,他发烧了,可尽管已经高烧,但仍然记得自己的右脚没了!执意独自去向敌军尸首撒尿导致的!很想让人给自己脖子上,或者胸口上补一刀,可一是不甘心,二是没人能执行这样的命令,那姓方的被排挤成啥样了都还不忘一次又一次救自己性命,就连败逃都还把那断脚一同带上,盼望能遇上真正的神仙,都开始发臭了,神仙也无法了!
方将军是让人把宁王爷的断脚清洗好包上了带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损坏不得,更何况这是皇帝亲儿子的脚,丢弃不得!
往回撤的路上出现了大量大盛士兵的尸身,这是负责运送粮草的人,看来此生是无法回到大盛了!
“将军!南疆的追兵距离我们还有大半天的路程约一万多人!”
“继续探查!停止前行,牛旺带人进山狩猎!”
天色已晚,方将军不打算前行了,准备就在此决一死战,他来到宁王的担架边:
“王爷情况如何?”
“一直昏迷着”。
“宁侍卫,后面的一万多的追兵距我们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这一路上士兵的尸身?们也看到了,南疆人把我们前后堵上了,边城应该已经失守,明天一早你们就带着宁王爷从西北边斜插过去,直接去永和,睿王爷的人在那边,只有他们才能救宁王爷。只是睿王爷本人到底在哪里不清楚,过了野狐岭一直往西,走直线一天多两天就到了大荒地,听说睿王爷带人在那里种地,但这消息有点让人难以相信,那里有条大河,可有毒,无论是饮用还是耕种都不行。
无论你们爱不爱听,本将军今天都得把实情说出来,睿王爷是个了不起的人,干坝子原来也只有少量供人饮用的水,人喝都得省着来,种庄稼是不可能的,但严军师已经奉王爷王令在那成立一个新县衙,不知从哪里引来了水,建房种地,干得热火朝天的,今年秋季他们也丰收了,还成批为士兵们娶媳妇成家,商贾云集,已成了另一个江南,所以,睿王爷在大荒地种田的消息十之八九是可信的,老夫建议你们直接去大荒地,但要带足水”。
“将军!睿王爷会收留我们吗?”
“这个不用怀疑,老夫敢打包票,睿王爷是个磊落之人!因羡慕他们种地自给自足,老夫私下派人去永和找他们的人打探,怀着忐忑的心去了,结果人家说王爷交待过,不得为难我们,王爷得知我已偷偷开了荒,甚是高兴,给了种子让种冬小麦,我感激王爷的大度开明,尽管难以理解,但相信王爷?让种就种,那几天我带五人出去并未开荒,而是种冬小麦,那夜事出紧急,留下四十人继续种地,见了睿王爷可如实告之,他会高兴的”。
“将军,既是如此,我们留下二人与将军共同迎敌!”
“不用!你的此去也不轻松,把徐军医也带上,他和天狼军的人熟”。
“方将军不用说了,本王不走,此大难皆因本王的一意孤行造成,咱们就在此迎敌,本王和将士们一起死!只可惜见不到你种的冬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