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子见状也跟着哭的稀里哗啦,“大人,那群流民太不是东西了,咱们好心好意给他们送吃的,他们非但瞧不起还出言不逊,简直厚颜无耻!”
王师爷站在一旁看着二人颠倒黑白,脸上露出蜜汁微笑,这俩人是把大人当傻子吗?
“事情真如他们所说?”孟怀远道。”
王师爷见状凑到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孟怀远听完以后眼神泛冷的看向这两人。
“即你们有冤要伸,那便升堂吧!”孟怀远道。
张得力一听就有些懵了,这大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都一般都是把那群流民抓起来吗?,这个时候东福楼顺势和县令大人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这应该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吧?
张得力懵的一笔看向县令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升堂就不必了,毕竟东福楼是酒楼这传出去对咱们酒楼信誉也不好,您随便把那些流民抓起来打一顿就算了,其他的东福楼也不追究了。”
他说的诚恳,可孟怀远压根不吃他那一套,而是吩咐人升堂。
张得力一听冷汗顺着脸就滴下来了,这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对东福楼的名声也会有一定的损害,且东家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他,他心里直打鼓。
一排排衙役威严的站在一旁,县门口的打鼓敲的咚咚响,三子还是第一次上堂,被这气势震的心里直打鼓。
走在街道上的百姓一听这阵仗,立马道,“快看,县令大人升堂了,快去看热闹!”
有些人一听看热闹那跑的比兔子还快,还有些在买东西,东西都不要就跑了,害得店小二在后面跟着跑了一路。
这升堂的事一年也难得见一次,瞬间把这群百姓八卦之心给熊熊燃起了。
一时间县衙门口挤满了人。
“带闹事的人!”王师爷再旁喊了一嗓子,衙役很快绑着一群人进来。
孟怀远定晴一看,嚯,好家伙,这人数还不少!
他整理表情严肃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还不速速招来!”
“回大人的话,这东福楼欺人太甚!他们说什么做善事,那粥里都是些壳还有石子,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差点没被那石子给噎死,咱们气不过才去讨个说法,没成想这三子竟拿棍棒驱赶咱们,咱们也是气不过才跟他们起了冲突。”以马青为首的一群流民道。
“是啊,县令大人,咱们起初是想理论,后来那三子见驱赶咱们不成竟然让人动手,咱们也是气不过才和她们打起来的。”刘枯道。
“他们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可东福楼的那些打手,差点把俺老爹打死,现在俺爹连床都起不来,还没人医治!”伍竹说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东福楼的人,大有一副想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孟怀远沉吟片刻道,“张得力,你说流民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砸酒楼,如今怎么和他们的说法不一样?你是在戏耍本官吗?”
张得力冷汗直冒道,“大人,是草民夸大其词了,可那群流民动手打人为真!”
“你们不给咱们吃石子,咱们也不会去讨个说法,更何况是你们东福楼的人先动手的!咱们只是反抗而已!”刘枯道。
“大人,我要状告东福楼仗势欺人把我爹打的下不来床。”伍竹眼神悲切道。
“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你爹是谁!大人,他诬告于我!”张得力才不接这个茬。
见双方吵的不可开交,孟怀远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一拍案板。
“肃静!”
“张得力,对伍竹所说你不认同?”
“大人,实属冤枉,我就是见他们可怜才布棚施粥,没想到这群白眼狼真不识好歹!”说完他还呸了一下。
孟怀远冷笑,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把东福楼熬的粥抬上来!”孟怀远一声令下,就有两个衙役抬着一个大木桶朝里走来。
衙役把桶里的东西搅拌搅拌舀上来一看,眉头也是一皱。
“大人,却如马青等人所说,里面大部分是壳和小石子。”
说罢他还把里面的粥舀上来舔了一下,表情都变了。
“里面的米也属粗米,但好似发过霉,一股子霉味儿,这给人吃了只怕得出事!”
罗青刚听了也走上前尝了一下桶里的东西道,“这米确实发过霉,不能吃,人吃了肯定会出问题。”
此话一出,就连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
“这东福楼这个大一个酒楼,竟然干这种下作之事,简直令人作呕!”
“谁说不是呢,那张得力平常看人都笑眯眯的,没想到心那么黑,这种东西也敢给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