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不远的林三爷被鲜血喷溅的一脸鲜血, 他茫然的看着杜管家,刚才还说话来着,怎么下一秒就人头分离了,吓得他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还有谁求死的?站出来让我看看。”王公公笑道,他杀人魔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一个杜世忠杀不了,杜管家这个无足轻重的人他还是杀得。
场面如死一样寂静,无一人敢出声。
“周孺人,是我来迟让你担惊受怕了。”王公公怀有歉意道。
“我无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王公公,还望公公为我解答疑惑。”
“这杜世忠口口声声说我只是一个小小八品孺人,他还不放在眼里,我想问公公这杜世忠位居几品?竟然如此看不起陛下亲封的孺人!”
王公公眯着眼看向杜世忠,“你看不起陛下亲封的孺人?你们杜家胆子可真不小啊,也算是走到头了。”
“也是,八品的品阶着实太低了些!”
随后从身上抽出一道明晃晃的圣旨道,“周家村周孺人接旨。”
哗啦啦。
这一次周老根干的相当熟练,圣旨二字一出,带领村民跪的整整齐齐,不知道的还以为排练过一样。
沈珍珠神色不变,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家村周孺人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又,献‘精盐提纯之法’造福于万民”,着,即晋升为为六品‘农安人’,钦此!”
“六品?农安人?”沈珍珠懵了,这是越级跳啊,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王公公又拿出一道圣旨。
“周家村周瑾接旨!”
所有村民一愣,还有圣旨?还是给周安人的儿子的圣旨?众人不免好奇起来,这周瑾可没贡献什么东西,怎的他也要当官了?
刚起来的村民又朝地下一跪,不过脸上并没有丝毫怨言,反而都带有喜色。
周瑾丢下手工的刀,脸上毫无波动跪地接旨。
“因,朝阳城流民聚集,玉山镇周家村六品周安人之长子周瑾,表现出色,救万民于危难,特敕封周沈氏之长子,周瑾为七品玉山镇县男!”
一众哗然!
周瑾这可是子凭母贵啊,如今的周家可真是了不得,一门两官啊!这真是给周家村大大的长脸了。
“县男,接旨吧!”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周瑾跪地磕头。
周家虽家道中落,可周瑾的礼仪让人挑不出半点差错,看的王公公眼皮一跳,这周家长子面对圣旨还能稳如泰山,看来这此人城府颇深,绝非池中之物。
孟怀远见到这慕就笑了,还看不出来这周家长子还挺有个性的。
等所有人站起来以后,沈珍珠开口道,“公公,这杜家并不是朝中官员,却敢如此放肆带领家丁强抢精盐提纯之法,不知道该当何罪?”
“此罪当诛!”王公公道。
“不过,杜世忠乃是一颗棋子,杀了他也无甚于事,还望安人耐心等候,等回京后陛下定不会饶过杜家!”王公公安抚道。
“除了杜世忠,在场任何人只要安人一声令下,咱家随时为安人取了他的首级,以慰安人所受之辱。”
沈珍珠也不是真的要杀杜世忠,她求得只是一个结果,有了王公公这句话她还是安慰不少,她也明白,杜世忠关系甚大,只不过是要死晚死的问题,就算苟且活着回到京城下场只会更惨,更何况王公公也不会让他那么舒服的回到京城,一路上的折磨是少不了的,这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的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一介女流之辈,就算是六品安人你又能奈我何?”杜世忠好像丝毫不畏惧王公公等人,依旧口出狂言。
“周安人虽为一介女流,可她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功在千秋的创举?”
“你身为一个男人毫无作为,不为国效力就罢了,却用流言蜚语攻击周安人乃女流之辈,而你!却连女流之辈都不如,你有何脸面嘲笑他人?”
“自大景朝开国以来,陛下就准许女子经商,而你却如此看不起女子,难不成你不是女子所生?不是女子所养所育?像你这种心底阴暗的给怎配与周安人相提并论?简直可笑至极。”孟怀远鄙视道。
“县令大人,这么多人怎么处理?牢里差不多都关满了,已经容不下了。”
“关不了就杀了,这群人留着也是祸害!”王公公道。
林三爷一听,浑身酸软一下瘫在了地上。
“县令大人饶命啊!”
“我就是一时利益熏心,求您饶过我一回吧,得月楼就是我二哥的,求您看在他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此时的林三爷哪还有当初的嚣张跋扈,把跪地饶命表现的淋漓尽致。
“得月楼是你二哥的?这么说林轻鸿是你侄子?”
“是,求大人饶我一命!”林三爷哭的稀里哗啦的。
“你可真是好样的,你侄子布棚施粥做善事,你们倒好,一味败他的名声,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