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杜家,丞相府好样的!竟然敢如此欺辱周安人,当真是认为朝廷不敢动他吗?”
王公公抿嘴笑了,这孟怀远真不是东西,果真阴险,差点连他都骗过了,不过,他很喜欢。
先把周安人的功绩一样一样摆出来,然后又抛出了还没露面的水车,牢牢的抓住这位公主殿下,以贡献的精盐提纯之法为饵,以后谁敢无视周安人?
好一个孟怀远啊,没有明着亮刀子,可却是刀刀致命,杀人诛心啊!
摆明了要把杜家那位公子爷往死里整啊!
今日沈珍珠和周瑾刚刚授封,若是连公道都讨不回,那往后她不创造新奇物件怎么办?
这是玉山镇的损失,也是朝阳府的损失,更是大景朝的损失啊!
不弄死杜世忠,他都难以接受!
孟怀远一脸沉痛,宛如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绿茶婊道:“下官只是县令,可杜世忠口口声声拿丞相府威视压人,逼本官和他同流合污,可本官心系百姓,即使顶着得罪丞相府的威压也要和周安人一起共进退,即便下官搬出陛下那杜世忠丝毫不放在眼里,还命人抓住周家长子周瑾逼迫周安人交出精盐提纯之法,若是周安人不从他们便要废了周瑾,更可恶的是杜世忠抓住周安人的小儿子要命人将他沉河,敢问公主,此罪当如何?”
“来人!”
“把杜世忠割舌挖眼,丢进那河里好好洗洗他那肮脏的心。”
只见永安公主高举手中佩剑道,“本公主有陛下亲赐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威,见此剑者犹如陛下亲临”
“金陵卫听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州杜家藐视王法,罪该万死,现命人将杜家人缉拿抄家,凡是杜家之人一律就地格杀,不留活口!”永安公主高声喝道。
“我没有!”
“公主,冤枉啊!他血口喷人!”杜世忠拼尽全身力气喊冤。
“没有?”孟怀远冷笑。
“你没有带领官兵来周家村?你没有对村民出手?你没有威胁周安人?你没有藐视王法?这一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
杜世忠又气又疼,眼泪直流只高声喊冤。
反正这杜世忠坏事做尽,报应也该来了。
那就让他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
随后赶来的听了个全的马颂今县令、吴修远县令、杨青烈县令、百里典县令、张之荣县令齐齐打了个冷颤。
特别是杨青烈浑身发冷,他以往可没少嘲讽膈应孟怀远啊,这货该不会公报私仇吧?中州杜家可是丞相府亲系他都敢动心思,更何况他一个背无靠山的县令而已!
若是场合不对他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瓜子,以前为何要和孟怀远作对?这货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大大的腹黑!
心里暗自警告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和姓孟的做对,更得离他远远的,上三县有两个都被他搞下来了,可见孟怀远还是挺有背景的,他只恨自己生在了普通之家!
还好他之前没把人往死里得罪,如今看来倒是好事。
至于其他县令脸上表情和杨青烈一般无二,玉山镇为何有那么多流民?还不是他们的功劳!
现在大部分人都恨不得往地里挖个洞希望永安公主看不见他们。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孟县令不弄死自己绝对不罢休,反正横竖一死,若是用自己的死换的家族一线生机,那他也值了。
“公主殿下,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杜家吧!”
一旁孟怀远听见这个就笑了。“刚才还说这些人是你爹派给你的,怎么突然改口还得如此之快?莫不是把公主当成猴子耍?竟出尔反尔,可见嘴里无一句实言。”
永安公主听了勃然大怒,一马鞭甩过来打的他满地打滚,毫无之前的贵气可言!
“拖下去行刑!”
一旁侍卫带着杜世忠走远,但也听见一声又一声惨叫传来。
“公主殿下,姓杜的受不了挖眼之痛,咬舍自尽了!”
永安晦气的挥挥手,“死了就丢进山里喂狼,不用禀报本公主了!”
“多谢公主为我做主!”沈珍珠正准备上前,双膝还未跪下去,就被永安公主一把扶起,“周安人,让你受委屈了,此事本公主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你且安心!”
沈珍珠点头,有人重视她她只管听着就行了。
“哒哒哒……”
又是一阵马蹄声!
“圣旨到!”
所有人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中年男子骑着马快速朝周家村急奔而来。
“朝阳府玉山镇周家村周安人听旨!”
所有人懵了,又听旨?
“周安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