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仁抬脚进了堂厅突然转过身来开口道。
“你们也一起进来吧!”
“外面天色暑气重,进来避避暑吧。”沈珍珠道。
知府和恭人都发了话,其他的自然不敢多言。
“恭人这屋子好生凉爽啊!可是用了什么技巧?”萧博仁进来第一感觉就是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知府大人缪赞了,不过是放了些冰而已,谈不上什么技巧。”
萧博仁看了眼四周,只见每个角落用高脚盆放了一大盆碎冰,每个角落上方都有一把大扇子,也不知用了何机关,只见这扇子时不时扇一下扇面,把面前那盆冰上的寒气扇向四周,怪不得屋子里如此凉爽,原因在这呢。
“这机关甚为巧妙啊!”萧博仁道。
“不值一提,不过是一些小玩意罢了。”沈珍珠道。
“东西看着不起眼,但在这炎炎夏日却有大用,周农恭人果然名不虚传!”
一群人吹捧一番总算落座。
“不知几位县令刚刚所谈何事?不妨说来听听!”萧博仁道。
“大人,想必来的时候您也发觉了,周家村新修的那条路吧。”
“那是周农恭人新研制的水泥路,下官计算了一下,若是朝阳府都的路都铺上水泥,三天的路程缩短成一天绝无任何问题!”
“孟兄,你说的好笑,这府城有多大,若全铺上水泥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这些东西又从哪去弄呢?”
“如今几个县衙都在修葺河道,若是再修路,江林县恐怕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来。”杨青烈道。
“是啊,孟兄你这说的极为轻巧,修路不是一日两日,县衙如今实在无钱无力啊。”百里典道。
“孟兄你有周农恭人支持,可咱们没有!”
说这话的人是张之荣,他和孟怀远同为下三县,如今的玉山镇一飞冲天,就连上三县如今都要仰望他,他心里是极为不痛快的,说话自然不好听。
“所以,你们还是那个意思?不同意修路?”孟怀远道。
“也不是不同意,若是有钱谁也不会拒绝。”
更何况谁不想在自己上任期间干出点政绩来?日后说出去名声也好听点,可如今县衙里空空如也,拿什么修路?痴人说梦呢?
孟怀远笑了。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想修,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你们总拿玉山镇做对比,觉得玉山镇成长太快让你们望尘莫及,你们认为玉山镇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周农恭人在暗中支持钱财,玉山镇才有今天的模样对吗?”
“难道不是?”杨青烈道。
“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懒散惯了,却只会找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愚蠢!”
“姓孟的,你可不要太过分!”杨青烈一拍桌子道。
“都安静!”萧博仁怒道。
“既然今日把话说开了,有什么想法你们不妨说出来,让本府评判一二。”
“知府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沈珍珠道。
“恭人有话不妨直说。”萧博仁道。
“可能你们都忘了,我来玉山镇时,也是身无长物,两袖空空、那时的玉山镇也是最穷最苦的一个地方,是说起来在场各位都嗤笑两句的地方,如今不过短短数月不仅周家村就连玉山镇也是大变模样,大人认为这些改变只是因为用钱砸出来的?”
“若是如此说,我刚来时不过也是一介民妇而已,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其中的心酸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银钱二字所能筑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