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了?”沈珍珠脸色有些难看,她指着桌上一堆拜帖道,“你自己看看!”
周瑾疑惑拿过她刚翻来的拜帖脸色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吕家简直是作死!”
“如此行径,真是不要脸至极!”周瑾气的脸都红了。
他娘如今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命妇,这寻常人家嫁女还有媒婆上门呢,这吕家这张拜帖到底是何意图?侮辱谁呢?
周瑾脸色难看把桌子上的拜帖一一打开翻了一遍,好在就他手上这一张。
“娘,你放心这事我定然为你讨个公道。”
沈珍珠愣了会神才开口,“这吕家背后应该有人给他撑腰,不然哪有胆子如此羞辱于她。”
“此事暂且不提,科举要紧,等你考完了咱们再腾出手来慢慢收拾他!”沈珍珠眼神一凝表情冷肃道。
周瑾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他娘的脾气他也知道,只好闭口不言。
“周农恭人可是发生何事了?”沈珍珠那声喊叫加上周瑾形色匆匆住在客栈里许多人都听见了,她不由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喊出声,一时被急糊涂了。
她抵制婚嫁和原生家庭有关,自她记事起她的父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时不时还动手。婚姻这种东西给她带来的印象都是负面的。
沈珍珠来这里虽也有半年,要说最抵制的应该就是这里的婚娶制度了,她一个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让她入门后晨昏定省伺候婆婆,温柔贤惠体贴丈夫,有委屈不能诉,她是真的做不到。关键这里又不是一夫一妻制,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视若无睹。一旦表现些委屈立刻就会被说小家子气,一想起这个沈珍珠就打心底抵制。
曾无数次庆幸自己穿的是个寡妇,若是有丈夫的她怕她忍不住弑夫!
对婚姻骨子里的抵制导致她一看见那婚书如看见烫手的山芋般,一时没忍住激动了些。
“无事,以为有只虫子结果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各位不必放在心上。”沈珍珠笑着解释了句。
知道她心情不好,周瑜和方信这两个小鬼使出浑身解数讨她开心。
沈珍珠倒是被逗得忍俊不禁哈哈笑了几声,心情也没那么郁结了。
她现在可算是古代的自带流量体,不论走到哪里身边总有那么些人跟着她,特别是去哪家店买些小玩意,等她一走那摊子上的东西就会被一抢而空。她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带货的感觉,稀奇的很。
那这个小摊贩一个比一个会做生意,起初沈珍珠不知道这事,后来买了把木梳才发现这梳子有些裂痕想重新换一把,结果就听见那小贩极力在那边吆喝。
“看来看一看瞧一瞧咯,周农恭人也用我们摊子上的木梳,一把只要二十文,便宜又实惠咯!!”
听见这话沈珍珠捏紧了刚刚花五文钱买的那把木梳。
她以为这不过是商家营销的手段,没成想那小贩这么喊了几嗓子,你还别说他那摊子上的人就越来越多,沈珍珠亲眼看见这一摊子的玩意转眼就被卖的空空如也。
那小贩咧着嘴笑的乐不可支的模样还深深印在沈珍珠的脑子里。
这沈珍珠能说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