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看着沈珍珠心惊的模样也是颇为感慨,只听说周农淑人是个奇女子,他还是头一回见呢,没有想到这淑人竟然看着这么年轻,他还以为最少也是个中年的妇女。
“这兔子现在大概有多少只?你们可有数目?”
啊树摇头,“当初我上山的时候就有三千多,现在好几个月,怕是翻了两倍不止。”
沈珍珠越走进那臭味就越浓,她看着啊树的样子问到,“这味道这么重,你们就没有感觉?怎么没有人和我说呢?”
啊树吸了吸鼻子道,“臭吗?”
他没有什么感觉,憨厚的摸着头说了句,“淑人你有所不知,我是个粗人,闻久了自然闻不到了。 对于你们这种刚上山的人来说这味道是重了点,不过现在的味道真的不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天热的时候那臭味隔老远都能闻见。”
有人打了他一下说道,“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你收了淑人的钱这些事情本就是你该干的。有什么好抱怨的,要不是淑人这边招工, 你怕是早死在山里了。\
阿树立马浮现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淑人,我乱说的。不臭,一点都不臭!真的!”
沈珍珠叹了口气,她以为把兔子放在山里至少味道方面会有所改变,没有想到竟然臭不可闻,一天五十文还真是不好赚了。
她能想象天气热的时候这群人是怎么过的,什么高温补贴,看来她还得把工钱涨一涨才行。
里面兔子的粪便随处可见,那些草生的极好。兔子也养的膘肥体壮的,这一条生物链。
这草太肥了,看来他还得想办法把这粪便运出去一点,这可是上好的肥料。不论用在哪里都行。
沈珍珠随处走了走,阿树等人就跟着身后陪着。
那加宽的地界还很新,一看就是后面加上来的。阿树突然出声说,“这些圈子里大部分都是公兔子。”
“公兔子?”
沈珍珠疑惑。
“我们也不知道淑人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把公兔子分开了些,不然它总是找母兔子下崽子,这样下去些围都围不住,怕是还得扩建。”
沈珍珠点头,她刚才看了眼,好几个大着肚子的母兔子呢。
真是兔子成了灾。
打眼过去白花花一片兔子。
怪不得要把公的和母的分开,要是她再晚回来一点,这兔子怕是满山跑了。
既然来了沈珍珠也得去看看他这员工的住宿条件怎么样?
走到个小木屋前沈珍珠默了。
这住宿条件!!
真是乞丐也比这住的好,推门进去就是几个长板凳上面搭了块板子。
......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沈珍珠问。
阿树点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条件算很好了。
沈珍珠有点揪心,养兔是个长期的活计, 六月份天热还可以这样睡。天冷了就这样不管不顾在山里,能冻死个人。
看来她得找人好好打理这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