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又进宫了,天色还早没到上朝时间。景帝被人从被窝叫醒的时候有些恼怒,昨夜批公文批到深夜,感觉才睡下又被人叫醒,他心情能好吗?
见张诚的时候也是臭着个脸,不是很好看。
张诚敢肯定,要不是他今日带来的是个好消息,少不得挨顿批。
不过现在他不怕。
“陛下,臣已筹备齐全所有灾民需要的棉服被褥。”
景帝一听立马就精神了,心说这张诚办事还是挺迅速的。是个可造之材!
“那朕的国库还剩下多少银两?”景帝问了一句。
“分文未动!”张诚道。
“哦?你倒是说说,分文未动你是如何将这些棉服被褥搞到手的?难不成天上掉馅饼有人傻不拉几给你送上门不成?”景帝好奇看着张诚。
别说景帝了就连王公公也好奇的很,这张诚莫不是个神人?点石成衣?
“陛下猜对了,还真有傻不拉几的人眼巴巴将这些东西送到臣的府里来。”张诚将张宝贵的事情转述给景帝听,听的景帝咂咂嘴,他是真的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好人!
“那还得是淑人平日里与人为善,都说这近墨者赤,能与淑人结交的商人不是那种满腹算计之辈。陛下可还记得上次国库之事,奴才依稀记着有不少商人带头捐款弄的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跟着捐了不少。”
王公公这么一说景帝倒是想起来,“我记着是周家大儿子,朕的新科状元郎带头捐款。这件事朕也有所耳闻,可朕听到的跟王公公你不是一个版本,难不成这里面还另有隐情不成?”
“陛下妙算,上回那群商人捐完钱财就消失了。奴才就是有心想找他们也找不见,最可气的是当时不少人被这群商人忽悠着捐了不少钱,最后这群人却是消失无踪影。
后面都传这群人是陛下您特意派来的,这钱自然也是陛下出的,商人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那群商人一来啥都不说一捐就是十万两起,又不是家中有矿,何至于此。那说话难听着,后面市井流言说这商人根本不存在,传什么的都有,把商人的名声传的臭不可闻,老奴倒是有所耳闻,陛下常年居住宫中自然是不会知晓。”
景帝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
“王公公,你现在就去将那捐棉服被褥之人带来,朕这次要好好嘉奖!”
张诚望了眼王公公见他神色正常,随后回道,“陛下,张宝贵此次捐献被褥五千,御寒衣服两万件。银票一百万两!”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王公公,王公公看了看说道,“看来这张宝贵还真是有心。这银票上的号都是连号,看来是才从钱庄取出来。”
张诚点头,“公公猜的对,这张宝贵本无关系。他是去钱庄取银票结识那钱庄管事,钱庄管事堂弟在我府上看门,张宝贵通过这样的关系递了一封信进来,下官这才知道其中还缘由。”
景帝点头,“听着就挺曲折,这么说这张宝贵还是个好的。”
王公公心说,不是明知故问吗?和周家人结交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再说这张宝贵有钱无门递封信都如此困难足以说明此人不结交官员,行贿赂之事。
“臣不与张宝贵深交,不知其为人,不敢妄言。”张诚说道。
景帝看他一眼宽慰道,“张大人为官清廉,朕知道你的一片苦心,这差事你办的漂亮。等他日回京朕必有重赏,此次运送物资你可知其中凶险?”
张诚连忙跪下,“臣知晓!就算拼出臣这条命也要将物资送到,定然不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