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周秦氏没有想到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性子今天会在背后给她捅一刀。
“淑人,我嘴笨。我说不出好听的,可我没有虐待孩子,他就是一个娃娃,娃娃说的话不可信。”
“没有,你胡说。你还想把大丫给卖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孩站出来指着周秦氏满腔怒火。
“爹本来都不用上山,都是你整日说家里穷,没钱。还不同意把大丫卖给老寡头做继室,爹才上山看兔子赚钱,每月的工钱都在你手里拿着,你根本没有用在我们兄妹身上。”
“你这个又懒又蠢又馋的狠毒女人,经常拿着爹的月钱买好吃的,藏着噎着一个人吃。自己穿的好料子给我们穿的都是别人家不要的衣服,里面的棉花都是旧的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自己吃好的喝好的,还说什么照顾我们,在家饭都不会烧,都是大丫做饭,家务活也是二丫和大丫一起做。家里没有柴火你就让我上山去砍。”
“你做什么了?住在我们家吃我爹的喝我爹的,还打我们。坏女人,蛇都没有狠毒,又懒又馋胖的跟头猪一样,在家里把我们当下人使唤,自己什么都不会,还好意思大着个脸在外面说自己辛苦。”
“你哪里辛苦?是偷吃糕点的时候憋着吃辛苦吧,你这样的女人没有好下场。”
男孩牙尖嘴利对着沈珍珠把周秦氏那点小心思都暴露在人前了,自从他爹进山他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他憋了大半年了,要是今天还憋着日后等待他的是数不尽的苦日子。
他不傻,今天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周秦氏给他气的眼都红了一圈,“你...你这个....”她气极了不知道怎么反嘴,偏生他说的事情她都干了,自己找不到反嘴的理由。
“好!狗蛋你今日说的,二爷爷给你做主。”外面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沈珍珠望去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子从外面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人,看样子就是这男娃口中的族老。
那群人进来后对着沈珍珠拱手,“淑人见笑了,家里一些丑事污您耳朵。”
沈珍珠疑惑这群人怎么突然就来了只见一边的周大根对她挑了下眼,沈珍珠心里一乐这周大根真是越来越开窍了。
她沈珍珠就算是淑人也不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这银子她可以说是孩子爹留给孩子的,可这周秦氏在这家一天这兄妹三人总归是讨不着好,这银子给出去也花不到这兄妹三人身上。
要是这男孩自己提出要人做主沈珍珠就可以管上一管,但孩子爹出事回不来,这休书也轮不到沈珍珠写。即便是周老根也没有那个权利,要是这男孩的长辈出面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时候的族老权利还是很大的,侄子不在代替侄子休弃完全是可行的。
沈珍珠定了定心神说道,“无妨,我也是看孩子可怜。”
周秦氏尖叫一声怒道,“你们光听他忽悠,这贱皮子跟他爹一样,嘴巴利索的很,他都是瞎说。肯定是我前几日骂了他怀恨在心,不想把这银子给我,想自己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