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赶紧进屋,小玉做的蛋糕,可好吃了。”井知文笑着说道。嗯?孙益杰敏感的感觉到这两个人不对劲,尤其井知文,他说到小玉的时候,眼睛在冒光,进屋把行李放下,孙妙玉把一块刚烤好的蛋糕喂给他。“好吃,你跟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孙益杰问道。“哥,你别胡说,人家还在上学呢,没想那么早谈感情的事,要谈也是你先谈。”孙妙玉说着,脸竟然红了,孙益杰偷偷的笑了,不过,他也没继续问下去,收拾好行李,就回单位销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井知文有空就来找孙妙玉,还经常去学校接她,二人没事的时候,一起逛街,看电影,孙益杰看到妹妹一脸的幸福,觉得把她救出火坑是正确的,如今的她过的才是一个正常女孩应该有的生活。
这边十分幸福,徽州那边,孙老夫人却在房里砸东西,不为别的,孙靖背着她把家里一家比较小的铺子给改行了,所有的布匹绸缎都拿到其它铺子里,而原来的铺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改以后,竟卖起了粮食和杂货甚至还有盐巴,变成杂粮店了,孙老夫人大怒,骂孙靖背祖忘典,违背祖业。孙靖却丝毫不在乎,娘罚他去祠堂反省,还要他十天之内把铺子还原,孙靖却像根本听不见自己母亲说什么似的,起身离开大厅以后,并没去祠堂,而是去杂粮铺查账。孙老夫人开始看见儿子一言不发离去, 她以为儿子真听了她的话,当夜晚降临,老夫人随口吩咐:“让厨房把饭菜热好了,等老爷从祠堂里出来赶紧把饭菜给他端过去,别饿着他。”谁知,管家却回答:“老爷去新铺子了,说今晚在铺子里过夜,不回来了。”“什么?!他没去祠堂反省?!好大的狗胆,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今天非要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孙老夫人嘴里骂着,拄着拐棍就要去找那个逆子,谁知,还没走出房门,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老人施针又开药,“她这是怒火攻心,气晕了而已,不过,要小心,不要再让她生气,毕竟岁数大了,搞不好容易中风。”大夫交待完,背着药箱离去了。孙靖知道了以后,就吩咐:“小心照顾好老夫人,从今天起,铺子上的事情一概不许跟她说,生意上的事情也别让她知道,别让她掺和,否则,我唯你是问。”管事嬷嬷连连点头答应。
很快,孙老夫人就发现,她被自己的儿子拘禁起来了,整天到晚关在院子里,不让她出门,她询问铺子的事情,生意上的事,什么都问不出来,想去找儿子,周围的人拦着她,不让她见孙靖。“混蛋,居然敢关着我!我是你娘!孙家的当家人!孙家里里外外从来都是听我的,我做主的!”孙老夫人气的大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孙老夫人要过寿辰了,孙家的族长和几位长辈都来了,孙老夫人当即趁这个机会跟族长告状,想让族长帮她撑腰,谁知,族长却拿了账本给她看:过去几年中,你们家的铺子卖绸缎盈利不足一千个大洋,货仓里挤压的货物都受潮了,孙家一直在吃老本,靠祖业收上来的租金来填补窟窿,如今,你儿子不想再坐吃山空,冒险改行,他开杂粮铺,虽然生意不大,但确实盈利,最近这两个月,他没伸手向家里再要过钱,反到存进账户八百现大洋,前几天,他还在铺子里又添加一样东西:糖果,如今家家户户办喜事的时候,都要撒糖、发糖,他进的奶糖和水果糖,才摆上货柜十天,就全卖光了,比原来卖绸缎布匹强多了,我们几个长辈经过商议,决定从今以后,孙家的当家人就是他孙靖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后院养老吧。孙老夫人彻底傻眼了,唯一的指望竟向着孙靖,没人帮她说一句话,完了,彻底完了,孙老夫人绝望的又昏倒了。
族长没告诉孙老夫人,孙靖跟商会的人开会商量了以后,又把家里的一家绸缎铺子改成了鞋店,做了许多上等的布鞋出来卖,想等家里的条件改善一些以后,再想办法进点皮鞋回来,如今,孙家四家绸缎铺子已经有两家都改行了,孙靖打算只留一家卖绸缎的就够了,至于最后一间铺子以后改卖什么,他还需要考虑一下市场。
孙老夫人躺在病床上,就像大夫说的一样,她中风了。一把年纪,孙儿孙女都老大了,不及时放手享清福,含饴弄孙,整日抓着大权不放,有这样的下场不奇怪。
再说那田家本来等着看孙家破产,谁知,才几天的功夫,人家竟转行了。
此时,外面打仗打的热火朝天,但徽州却异常安稳,田家一直安安稳稳的做木材生意,这天,田老爷正打算盘,忽然有下人来报:“不好了,老爷,山上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