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旁,严诚、紫嫣、叶恒楣、韦雕斯、林秋燕、鲁斌铿六人位于枝叶茂密的大树阴凉下围坐,六人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聊着修行之道。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六人口若悬河聊得正欢之际,忽然,一团乌云笼罩而来,天空渐渐暗淡,严诚抬头一看开口道:“天有不测风雨,刚才晴空万里,仅仅两个时辰却又乌云密布,看来一场大雨洗礼大地已经避免不了。”说完,严诚眉头一皱看向鲁斌铿,感受到严诚的目光,鲁斌铿顿时浑身一颤立马辩解道:“正如严师兄所言,此乃风云变化,这可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韦雕斯道:“坑坑,遇上你准没好事,你个坑货,天气也与你作对,不仅如此,而且还连累我们。”闻言,鲁斌铿顿时慌得一批。
此刻,众人看着鲁斌铿皆是一脸怒色。叶恒楣则不然,猥琐一笑开口道:“此地看来不能久留,见天色阴阴沉沉便知这场雨势不会太短,如无一两个时辰也不会停歇。这样吧,坑货,宗门之外有一城池,今日你空手套白狼,捡了这么大得便宜,我们去往城池便由你来做东,请我们美餐一顿,如何?”闻言,鲁斌铿赶紧护住自己的储物袋咳咳两声道:“叶老大,本人行囊空空,穷得响叮当,又岂能请得起诸位大佛。此事不成,不成。”鲁斌铿话音一落,众人眉头皱得更高怒视着鲁斌铿,致使鲁斌铿浑身一阵发寒。
位于灵鸾宗,虽说鲁斌铿不是严诚四人的结拜兄弟,但五人时常混在一起,也算得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友,彼此之间也早已了解透彻。鲁斌铿性格唯唯诺诺,将钱财看得很重,为人极其吝啬,一贯作风好事独来独往,坏事寻他人帮助,吃他人理所应当,吃自己总有一万个理由搪塞。当然,鲁斌铿的一切举动,严诚兄弟四人自然看在眼中,只不过四人为人豁达,对鲁斌铿的行为看破而不说破罢了。不过,今日鲁斌铿白白捡了便宜,严诚兄弟三人自然也不会让他如此好过,必须让他出出血,于是才有了叶恒楣刚才的提议。
听闻鲁斌铿的理由,叶恒楣继续调侃道:“坑货,你若无财,也不要紧,拿出刚才懒虫赐你的仙果去往宗门兑换金币,不说一顿饭,就算十顿百顿也不再华夏,你一点不穷,穷的只是你心中的吝啬。”闻言,鲁斌铿如坠冰窖,看着严诚三人凶神恶煞的眼神,鲁斌铿明白今日难逃此劫结结巴巴的道:“兑换仙果,不行,不行。好吧,去就去,请客就请客,可我身上只有几百金币,你们可不要吃得太多便是。”闻言,严诚三人根本不以为意,也根本不会相信鲁斌铿的鬼话。这么多年鲁斌铿可谓不花一分一毫,吃用他人,身上怎么可能只有几百金币?这只不过是他吝啬的表现而已。韦雕斯道:“既然坑坑已经答应,那么我们立刻动身,一会大雨来袭,这个坑货不知又以什么理由加以搪塞。”严诚道:“嗯!咱们走。坑坑,那就多谢你咯,嘿嘿……”
收拾好桌上的残局,严诚六人灵气涌动,下至山峰,出至宗门,很快便抵达灵鸾宗最近的一座城池之中。步行于街道之上,来到一栋酒楼二层,六人刚刚坐下,外面便降下倾盆大雨,屋檐的滴水也很快连成一线。有瓦遮头严诚六人毫不在意,在意的事便是如何狠狠宰鲁斌铿一次。叫来酒楼小二,小二见严诚六人衣着灵鸾宗门人服饰,小二非常识趣也恭敬有加。叶恒楣叫上一桌子山珍海味之后,每一道菜上来,鲁斌铿便只感一阵撕心掏肺的疼痛,而叶恒楣所点之菜,无一低于一百金币,更是让鲁斌铿心在滴血痛心疾首。不过,鲁斌铿好在也有些自知之明,所谓拿人家手短,也不敢表现得太过不满,万一被几人退回仙果,他非常明白,那么这一切也将得不偿失。
此刻,鲁斌铿已是严诚四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只不过心中的那种疼痛,恐怕除了他自己外,也无人能够体会得到。而三人看着鲁斌铿脸上扭曲的表情,也是喜笑颜开,相识这么多年,第一次宰到鲁斌铿此人,三人心情大好,又岂能不悦?韦雕斯调侃道:“坑坑,看来你的几百金币远远不够啊,不过,你身上仙果甚多,以其相扣客栈老板定不会拒绝?”鲁斌铿怒气横秋的道:“哼!咳咳!今日遇上你们这群强盗,算我倒霉?”叶恒楣嘿嘿一笑道:“我们是强盗?怎么看你也比我们更贼,瞧瞧你身上的肥肉,不知镶有我们多少金币在内。”鲁斌铿一口难平众怒,鼻孔发出火车一般的喷气喘息,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下午,严诚兄弟三人与紫嫣、秋燕二人欢声笑语,然而,只有一人一脸苦涩,他一边拼命的吃,一边自言自语嘟嘟囔囔,时不时流下眼泪。这人还能有谁,他不正是鲁斌铿此人么?此刻,夜幕降临,严诚抬头透过窗户看向天色,大街两侧已然亮起灯火,严诚道:“叶老大,韦二哥,天色已晚,我们是时候赶回宗门啦。”闻言,叶恒楣心有不甘道:“懒虫,这么急干嘛,你还真怕吃穷坑货这家伙不成?难得这坑货放一次血,不吃他个够本,怎能对得起自己。今朝之后,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敲他一笔。”严诚道:“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难道叶老大还不相信我?”闻言,鲁斌铿立马抹了抹嘴上的油脂心中大喜的道:“就是,就是,叶老大,你看天色不早,再不回宗,一会不好向堂主交代。”韦雕斯嘲讽道:“鲁斌铿,我们只是出来吃顿饭而已,有何需要向堂主交代的?一会如果堂主责骂于你,一切由本人承担,来叶老大我们继续干杯!”说完,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紫嫣与秋燕两位绝色佳人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又是一刻钟过去,几人痛饮几杯之后,严诚再次开口道:“此次本人外出历练,秦长老声称有事交代,今日我们便到此为止,放坑坑一马,改日大家无事,再行机会,你还怕坑坑跑出不成?”严诚话音落下,鲁斌铿满心期待。叶恒楣思索片刻回道:“好吧,懒虫,这次便给你面子,下次你可不能半途再扫我们的雅兴才是。”说完,鲁斌铿心情一片大好,心中大石放下,然而,叶恒楣忽然大声叫道:“小二哥,再拿二十坛好酒,本人打包带走。”闻言,鲁斌铿刚刚大好的心情再次凉了半截。鲁斌铿咳咳两声道:“叶老大,你怎能如此,白吃白喝也就作罢,怎可吃了还打包呢?”叶恒楣道:“你不乐意吗?拿……”叶恒楣拿字刚出,鲁斌铿立刻不敢反驳,只能百般不愿开口道:“好吧好吧,打包打包,叶老大,算你狠!”闻言,在场之人又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