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松一把将毫无知觉昏迷地面的红袍男子抓起,两人面对盘膝而坐,当古青松看清红袍男子面目之时,恍然一怔,愣在原地,眉头紧锁,似乎变得神不守舍。
见状,严诚心有不解。思索片刻,依旧不明其意,于是严诚立马开口问道:“师兄!何故于此发愣?为何停止施法,这可是最佳控制此人的时机。万一错过,此人爪牙追来,师兄,我二人的计划不是要前功尽弃了么?”
严诚话音落下,却迟迟不见古青松有所行动且不回答,严诚不明其意,只能带着满腔疑惑立于古青松一旁静候其由。
少顷,古青松皱眉缓缓放下,随后叹息一声开口道:“真没想到竟然是他?如果为兄不曾看错,老眼昏花的话,此人曾经也是我祖灵宗门下的一名弟子。那么,今日他何故心甘情愿成为颠茄教的爪牙,为非作歹,助纣为虐呢?”
闻言,古青松为何忽然反常,严诚这才恍然大悟。
严诚开口问道:“师兄,此人曾经真是本宗弟子?会不会……”
未等严诚说完,古青松打断严诚话语继续道:“此人不仅与我同为祖灵宗弟子,而且还是为兄一位曾经的好友。不过,此人既已成为十恶不赦颠茄教的爪牙,那么昔日情分本人也无需与他再议。”
闻言,严诚继续问道:“照师兄所言,师兄与此人定是交情匪浅吧?”
严诚话音一落,古青松沉思片刻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为兄与此人曾经的确有些交情。此人名为潘涂,我二人同入宗门,幼年之时,位于宗门时常寻见,也经常共同探讨修行之道。记得当初,为兄与潘涂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年,潘涂资质不错,但他的运势却显得稍差。而为兄则不同,运势较好,外出历练屡获丰收,修为一日千里,进步神速。正因如此,所以方才喜得师尊器重,收为亲传弟子。而从此以后,我二人便天地之隔,来往甚少,久而久之,便各自为政。随着我二人相处的日子减少,越是往后,越发难见,百年甚至千年也难见上一面。为此,我二人感情也就渐渐疏远,即便偶尔宗门遇见,也只是相视一笑便擦肩而过。之后也再无当初那种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场面。哎……”
说到此处,古青松又是一声长叹,叹息昔日之情付之东流,叹息时光匆匆,人心变化。
古青松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继续开口道:“自从师尊丹魂离体逃遁,不知去向,为兄也不明其意为何逃出生天。自此以后,为兄便隐居山野,这一晃数十万年过去,真想不到潘涂他还活着。如今与故人一见,早已不是当年。不仅如此,而且潘涂已经背叛师门,转投颠茄教门下,修为已然抵达如此境界,种种迹象,实在超乎为兄的预料。”
严诚开口道:“会不会是潘涂此人得到什么奇遇,方才有此成就?”
古青松道:“非也,潘涂此人,为兄之后虽然与他极少见面,但他的性格为兄却非常清楚。潘涂妒忌心强,性格过于急功近利,如有奇遇,就凭他急于求成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成就今日之举。不过,今日一见,事实如此,因而为兄这才甚是不解。”
严诚开口道:“听吴大哥曾经说过,颠茄教所有修士皆会修炼邪恶之力,会不会潘涂也得此传承,修为方才一日千里,扶摇直上,成就如今灵仙之境?”
严诚话音一落,古青松再度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