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白玉堂,他生性刚猛,疾恶如仇,有仇必报的性情早已冲破他的理智。
白玉堂怒喝道:“贼子,你倒是说得好听,当初你助纣为虐,袭击我灵鸾宗时,又可曾想过我灵鸾宗死去的弟子一样拥有亲人、爱人与朋友?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少说废话,纳命来吧。”
白玉堂说完一脚踹在此人身上,此人顿时倒地咳咳几声,喷出一口鲜血,当场失去知觉。
严诚劝阻无效,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两名通玄门灵帝修士,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严诚摇了摇头道:“白长老,还请息怒,演武场中足有上百余名修士,难道我们真要将他们全部诛杀?那我们此等行为,与通玄门这群贼人又有何区别?我灵鸾宗以匡扶正义为己任,行事磊落,深明大义。今日,诛杀这群修士对我而言,可谓易如反掌,不过,也必然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不仅如此,而且对于我们查明真相也毫无一用,只会加深我们的罪孽。况且击杀他们,我们得到的只是解决一时的心头恨,我灵鸾宗逝去的亡魂也不会复活。白长老,还请你三思而行!”
闻言,白玉堂内心一震,在场长老立马相视一眼,白玉堂沉默片刻,语气稍许缓和却略带悲痛的道:“严诚!你虽为本宗难得一见的天子骄子,倍受宗门众人敬佩,也确实言之有理,但今日之事,我白玉堂不敢苟同。严诚,你好生想想,如果不是这群贼人邪念缠身,又岂会为虎作伥,多行不义,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如无他们从旁协助,本宗基业又怎会毁于一旦?本宗四大客卿又怎会陨落?还有赫连宗主与紫嫣被擒,两人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难道这些还不足以用他们的狗命来祭奠么?”
提及紫嫣,严诚心情五味杂陈。
见此一幕,叶恒楣拽了一下白玉堂衣襟道:“严诚!白长老所言并非毫无道理。这群贼人不死,难消我们心头之恨。这也是他们为非作歹,自食其果的报应。”
白玉堂被叶恒楣一拽,也是立马反应过来。
白玉堂强行压制内心愤怒道:“严诚!刚才本人一时性急,口不遮拦,还请见谅!不过,此事你还需好好考虑,我灵鸾宗的大仇也不能就此作罢。”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严诚深吸了一口凉气语气低沉的道:“各位长老,还请听严诚一言,我们身为修行之人,本应以大义为道,杀戮只会带来生灵涂炭,造成更多罪孽,更多亲人的分离,何况这群人只不过是他人手中旗子,我们以强凌弱并非上上之选,不如先将他们收押,待宗主归来再作定夺可否?”
闻言,秦虚子开口道:“严诚所言甚是有理,白长老还需平息一时的愤恨。虽然本宗与通玄门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但综合考虑,通玄门弟子众多,且皆为受人唆使,方才犯下罪孽。如果我们今日大开杀戒,必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有违本宗宗旨。不如暂且将他们收押,等待宗主归来,再由宗主发落。”
随后,严诚与秦虚子一番劝解。虽说白玉堂生性刚烈,但也并非鲁莽冲动之人,只能强行压制心中的愤怒。
白玉堂道:“唉……也罢,也罢!不过,此事不会就此结束,待宗主归来,本人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