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柳居所厅堂,鲁斌铿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一言一语将他历险的整个过程描述得淋漓尽致,天花乱坠。
然而至此,鲁斌铿却未入主题,也不管在场听者乐不乐意,反正就是跟随他的所思所想,一意孤行,长篇大论,致使奇奇直接爬倒桌面呼呼大睡,就连沐清柳也双眼微眯,打起哈欠。
即便严诚途中多次将鲁斌铿打断,让其直奔主题,鲁斌铿也依旧一如既往,一往直前,越说越起劲,听得严诚也是不胜其烦,双手撑着下颚,露出一副犯困之相。
半晌之后,严诚根本不知所谓,作为同门又不忍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只能一再坚持,直至两个时辰悄然而过,鲁斌铿叙说的故事方才渐入尾声。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厅堂地面之上,白芒斑斑,显得格外刺眼。
此刻,鲁斌铿终于叙述完毕自己的英勇事迹,顺利取得刺棘之体这部顶级功法。
鲁斌铿话音一落,一旁拍着懒口的沐清柳道:“嗯!鲁斌铿你真是不错,此刻已是正午,老师为你们准备午膳。”
鲁斌铿恭敬一礼道:“多谢沐老师款待,弟子尚未说完,还需继续与严师兄详谈,午饭便有劳沐老师了。”
鲁斌铿话音一落,严诚内心一惊。
严诚开口道:“鲁师弟,你字字珠玑,句句详细,从清晨言到正午,难道尚未说完还有后续?可是需要本人为你参详刺棘之体功法玄妙之处?”
严诚断断续续听完鲁斌铿经历讲述,心里猜测,鲁斌铿可能因为修炼刺棘之体过程遭遇瓶颈,所以,这才前来寻求严诚的帮助。
严诚主动出击,以问揪根,也是为了直入主题,以免夜长梦多,鲁斌铿没完没了。
然而,严诚一厢情愿的想法却完全出乎自己的所料,严诚自作聪明,鲁斌铿接下来的一席话,更让严诚与沐清柳大跌眼镜,哭笑不得,甚至稍有不慎,两人便翻滚在地。
鲁斌铿道:“严师兄,今日本人特来求见,并非此事,我尚未说到关键之处。”
闻言,严诚屁股上的椅子跃跃欲坠,严诚也差点坐到地上。
严诚用力稳住身形道:“鲁师弟,你是否闲来无事,又来坑我不成?搞了半晌,你竟然未入正题,我可还有许多重要事情等着去办。”
鲁斌铿道:“师兄莫急,我并非坑你而来,而是真有要事,你听我慢慢道来。”
鲁斌铿“慢慢”二字一出口,站在一旁的沐清柳赶紧插话道:“严诚,看来鲁斌铿真有要事与你相商,我不便打扰,下去准备午膳,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沐清柳转身之间,面露一脸得意,随后迅速朝内堂走去。
鲁斌铿到此半日,絮絮叨叨,高谈阔论,不仅至此未入关键,而且所言所语,严诚根本不知所谓。
严诚心想:“如果继续听他喋喋不休,冗词赘句,本人耳无清静,即便不被鲁斌铿摧残致死,恐怕也要脱一层皮。”
思索到此,严诚心焦似火,看着仓惶而逃的沐清柳一脸得意,留下自己独自受罪,严诚瞥了一眼沐清柳道:“沐老师,你以午膳为由,远而避之,此计果然高明。”
闻言,沐清柳头也不回,脚步更快,只听两声哈哈传来,沐清柳身影消失于厅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