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月接过肉丸,噗通一声跪在韦雕斯面前道:“韦大哥,为何不辞而别?为何施恩于我,却又将我狠心抛下?月儿说过,月儿诚心侍奉大哥左右,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虚言。哪怕大哥不能为月儿治愈灵丹,月儿也心甘情愿做牛做马余生陪伴。只希望大哥不要抛去月儿,让月儿一人孤苦伶仃,生存于世。”
此言一出,黄小月内心极其矛盾,虚情假意之中掺杂真心实意,就连黄小月自己也难以分辨。
然而,对于受过挫折,心性较为成熟的韦雕斯而言,却并未将黄小月言语放在心上。
韦雕斯道:“月儿,你起来再说。只因昨夜本人思前想后,即便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到一个为你治愈灵丹之法,而你跟着本人,也只会耽搁你的前程。因此,我才不辞而别。月儿,为了你自己,你还是另请高明为妙。”
闻言,黄小月心如刀割,如坠冰窖,心脏顿时感到剧烈疼痛。这种疼痛并非遭人毒打造成,而是一向自视高过的她,被人拒之门外,自尊受到严重侵害失落之痛。
猛然之间,黄小月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仿佛心已伤透,一碰便会瞬间粉碎。
黄小月嘶哑着哭声道:“韦大哥似乎还在嫌弃月儿,那韦大哥又何必给月儿一个希望,却又将月儿再次抛向深渊呢?”
两人对话之间,出入城门的行人依稀穿过,黄小月跪在韦雕斯面前,韦雕斯感觉行人诧异的目光。
韦雕斯道:“月儿,你先起来。”
韦雕斯强行扶起黄小月,用手为其抹去脸上的泪水。
韦雕斯忽如其来的举动,黄小月内心顿时一怔,惊恐之中添杂些许温暖。
惊恐乃黄小月首次被男人如此触摸自己的脸颊,温暖则是韦雕斯此举实实在在触动了她的心房。
为此,黄小月不知所措,但为求目的,黄小月不敢多想,任凭韦雕斯摸着自己的俏脸,不动声色。
韦雕斯开口道:“如若月儿执意跟随本人,好吧,本人也不妨直言。本人行走于此,多半时间皆会居无定所,风餐露宿,过的可是非人的生活,你明白之后,还是考虑清楚,是否还要执着跟随本人?”
黄小月想也不想开口道:“月儿发誓,只要大哥不再抛下月儿,再难再苦,月儿也会自始自终相伴大哥左右。”
闻言,韦雕斯发出一声长叹。
韦雕斯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也罢,你便跟着本人。当然,你也无需与我作出任何承诺。待有朝一日,你难以承受这般居无定所的生活,亦可随时离开,本人也绝不会加以任何阻扰与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