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喃喃自语道:“诚哥一定不会有事,一定无碍,一定也会醒来。”
一鹤灵丹灵气仅剩一半,见严诚脸色有所好转,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停止为严诚输入灵气。
感知严诚生命气息已是平稳,一鹤摇摇晃晃起身开口道:“瑶妹,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李思瑶赶忙扶起一鹤一旁坐下道:“一哥,你的修为刚刚抵达灵仙高阶修为,尚未稳定,不宜动气。今日你却大动本源,唉!其实一哥明知严诚已经无力回天,大势已去,一哥此举又是何苦呢?”
一鹤道:“严诚不仅是我的徒弟,话说回来,更是我的恩人。如果不是严诚的出现,这么多年为我奔波忙碌,你我又岂能再次相见?小小的牺牲即可保住严诚千年性命之危,我又有何不可?不过,千年过后,又当如何,瑶妹可有应对之策?”
李思瑶摇了摇头道:“一哥,曾经的你,立于修灵世界巅峰之上,你无办法,又何况是我呢?”
李思瑶话音一落,一鹤长叹一声,声音略带沙哑道:“难道我与严诚的师徒缘分竟如此短暂?我不相信,世间定有救治严诚之法。”
李思瑶摇摇头道:“一哥的心情瑶妹非常明白,可事已至此,一哥还是面对现实为好。一哥还需尽快收复心情,才不枉费严诚为你所做的一切。”
闻言,一鹤心有所想,却也心里再清楚不过。
一鹤对严诚有知遇之恩,乃严诚的启蒙老师,可以说如无一鹤,严诚也不可能踏上修行之路。
而严诚则感恩戴德,对一鹤也有重生之义,如无严诚四处奔波,也无一鹤今日的重见光明。
师徒二人虽然聚少离多,但相辅相成,两人的情义早已刻在骨里,根深固蒂,两人不仅只有师徒之情,而且更有朋友之义。
而今,严诚命在旦夕,一鹤又岂能袖手旁观,弃之不顾?
一鹤毫不犹豫且不惜余力保住严诚的性命,面如死灰,心如刀割,瘫软在地,幸得李思瑶一旁安慰,一鹤的心情方才稍显平静。
此刻,奇奇咬牙切齿的道:“到底是谁,竟如此狠毒,相信此人正在外界,师尊送我出去,我定将此人碎尸万段。”
闻言,一鹤并未作声,李思瑶却开口道:“奇奇,你冷静一点,严诚的实力与心智远在奇奇你之上,皆是难逃此劫,何况是你?你乃穷奇后裔,血脉精纯,如果意气用事,贸然出去,只会招来更多事端,甚至可能万劫不复,成为他人抢夺的目标,这必定也是严诚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再说,为师近年为一哥恢复修为,耗损大量本源,本就未处巅峰状态。此时,如若我们只为仇恨,冲出外界,在未知对手情况之下,再有人员伤亡的话,对于我们而言,岂不是雪上加霜,打击更加沉重么?为师深知你与严诚情深义重,也必须分清形势,此事,为师已经记下,待一哥修为恢复,你修炼有成,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们也势必将击伤严诚这个贼人找出,为严诚讨回公道。”
李思瑶义正言辞,极具道理。
奇奇闻言,低头不语,拳头紧撰,身体瑟瑟发颤。
此刻,位于奇奇的心里,他极其后悔,悔恨当初自己为何离开严诚的身边,为何不执意与严诚共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