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大地披上一层黑纱,千家万户亮起灯火,为黑夜中迷茫的人们指明方向。
浑天城边,一栋相对独立的房屋大门口处,黄月黎手捧着肚子,于此而立,眺望远方,她神情焦灼,正在等待自己的男人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过,酉时之末,羊肠小道之上,终于迎来三道身影。
见此一幕,黄月黎喜出望外,挥手呼应,三道身影急速而至,三道身影不是别人,他们正是严诚、韦雕斯、奇奇三人。
而正是三人的到来,这片黑夜的孤寂也被这样的喜悦瞬间淹没。
房屋前院,四人相见,一番寒暄,好不热闹。然而,热闹之后,眼前一幕,也让严诚感慨万千,瞬间陷入深深的思绪。
为何如此?原因只在黄月黎身上。
黄月黎身怀六甲,曾经严诚何尝不是这般幻想,与心爱之人生儿育女,平平淡淡共度一生。然而如今,严诚却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爱人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两人天各一方,各自为战。
受到刺激,严诚老脸灰暗,心情沉重,也就不足为奇。
此等情形,韦雕斯怎能不知严诚心思,只是韦雕斯看破而未曾捅破罢了。
韦雕斯打断严诚的思绪道:“三弟,里面请!”
黄月黎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三弟,何故原地发呆,快快请进啊!”
步入厅堂,四人桌边围坐,严诚欣然一笑开口道:“二哥动作迅捷,看来二哥荣升一级,已然指日可待。”
韦雕斯呵呵一笑撇开话题道:“三弟取笑,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我们言归正传。三弟延迟赴约,近四百年来,去了何地?可有找到善祖元丹的下落?”
严诚回道:“托二哥鸿福,三弟不仅寻得告白仙尊此人,而且得其指引,成功取回善祖元丹药引。”
闻言,韦雕斯开怀一笑道:“那就好!为兄求教师尊,师尊对此虽然有所耳闻,但炼制之法师尊也未曾知道,为兄正在为此发愁,如今得知三弟心愿已了,为兄也就可以安心放下心中大石,今夜我兄弟二人便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严诚懒散一笑道:“让二哥二嫂为我操劳于与担忧,我真是过意不去,也实在愧疚。至于痛饮一番,还是待侄儿出世之后,我兄弟二人再好好庆贺。”
闻言,黄月黎美眸一动开口道:“三弟无需担心,你兄弟二人一别已经接近五百年,且心事已了,乃一件喜事,三弟不必因我而少了你兄弟二人的雅兴。”
严诚微微一笑道:“嫂子心意严诚心领,此等情形之下,若还让二嫂操劳,我又于心何忍?来日方长,我兄弟二人大把时间,岂会没有机会?二哥,你说可是?”
韦雕斯道:“既然如此,大醉可免,小酢几杯,三弟可不要再三推辞。”
严诚道:“那三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与二哥小酌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