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并没有常规化的安慰她，娟子本身就是高材生又是律师，有着非常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如果可以自我消化的话，肯定早就摆脱痛苦朝前走了。

李睿只是问她，从这场恋爱当中得到了什么，是快乐更多一些，还是痛苦更多一些，是爱更多一些，还是被爱更多一些？

娟子认真回想了一会儿，当她歪着头似乎在回忆的时候，屏幕上飘过了许多的弹幕。

【姑娘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疼。】

【她一定在回忆很多美好的瞬间吧？】

【原来这么理性的律师也会为失恋而痛苦啊，原来被爱情伤害的不止我一个啊！】

陶园园也贴得李睿更紧了，不知她是否也想起了什么。

当时录制节目中，李睿在询问娟子的时候，自己也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比如大学时代和孙楚涵的一厢情愿，比如职场初期和秦意的劳燕分飞，再比如最后遇到老婆的终得归宿，只能感慨人生不同的时期不同的际遇之下，对于爱情的憧憬和期待也都是完全不同的。

“我觉得，还是快乐和被爱更多一些。就算我现在很痛苦，也是因为我知道那种快乐和被爱的感觉不再属于我了而产生的痛苦。”娟子非常清醒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睿道：“如果你这样想，说明你对自己的价值有所误解，你的快乐应该来自于你的自我感受，而不是他人的赋予。”

娟子陷入了思考，很快点点头道：“我理解你的说法，但我可能做不到那么洒脱。可能我在这场恋爱中，已经有些失去自我了。”

李睿一边开车，一边继续道：“恋爱其实是一种互相践踏自我的行为，我们不知道自己是谁，才需要通过恋爱把自我暴露在他人面前，也期待对方同样这么做，这是一场恋爱，也是一场战争，你夺取对方的自我，并且放弃自己的自我……”

娟子道：“所以我是从一开始就不该陷入的太深吗？”

李睿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恋爱不是死死扞卫自我界限的战争，而是一种通过品味与自己不同人的他人的反应，同时了解自己和他人的过程。恋爱是一场教学，让人们能够深入的学习自己和他人，帮助我们了解自己的欲望、嫉妒、控制欲、自私和宽容。越是如此，我们越是能够明晰自身到底需要什么和害怕什么。”

许多弹幕飘过，甚至遮挡住李睿的脸。

【有点听不懂，现在综艺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我要不要再上个夜大啊！】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瑞怼怼吗，今天好像有点水平啊！】

【文艺青年瑞怼怼今天不怼人了，改灌鸡汤了，就是这鸡汤有点腻，我喝不下。】

陶园园也微微侧过脸来，好奇的问道：“在你心里，爱情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李睿指了指屏幕，示意她继续往下看，后面自然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