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度的杀戮可以争取生存空间，但无底线的杀戮只会把所有生物拖进泥潭。”

“小姐，小姐！到时间了！”树林外面传来叫声，是老妪玛丽。

“来了来了。”诺尔赶紧起身，洛亚也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空地，一群小孩已经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了，手里抱着一个药剂瓶，里面是殷红色的药水。

为首的是一个洛亚差不多岁数的小孩，目光里水波涟涟，“诺尔姐姐，能不能不喝？”

“不行。”诺尔头也不抬，从脚下的箱子里拿出小指粗的一瓶药剂，“我和你们一块喝！”

一群人抬起头“咕咚咕咚”饮下药水，场面看着格外诡异。

“冒昧的问一句，”洛亚在一旁忍不住提问，“这是什么？”

“吸血鬼的血统抑制药剂。”诺尔平静的说，“他们都是被吸血鬼感染的孩子，如果不喝药剂，随时都会被转化为血仆。”

洛亚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诺尔为什么对药剂的需求量那么大了，原来还有这么一群孩子需要供养。

“药剂不多了。”诺尔看了看箱子，又把目光投向洛亚，“要不要和我出去找素材？”

洛亚一愣，下一刻明白了诺尔口中“素材”的来源，不就是吸血鬼吗？

他有些心虚，不会诺尔图方便直接把自己鲨了吧。

“你放心吧，我在你身上没有感觉到血腥气，你是个没杀过人的吸血鬼。”诺尔察觉到了洛亚的心思，说道。

“我去准备下，一会就出发。”诺尔朝着建筑里走去，留下洛亚一个人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

似乎是因为诺尔和洛亚关系还算不错的缘故，这些小孩也不再像原来那样敌视洛亚，领头的那个还走上前和洛亚说话。

“你是诺尔姐姐的朋友吗？”

“算是吧。”洛亚笑道，“你们都是她收养的吗？”

“当然！”男孩子神气的说，“你想加入我们吗？”

洛亚这才回想起，自己和对方的年纪差不多。

只是因为行动做派太像成年人，才让这群小孩不敢接近。

“你们这平常不会有人来吧？”

“对。”小男孩点头，“所以我们觉得你是坏人。”

洛亚哭笑不得，“坏人也有我这个年纪的？”

洛亚的身体才十二岁。

“有啊。”小男孩说，“去年就有一个吸血鬼，看起来就是不高，在别的镇子里杀人。”

洛亚明白了他们为何这么警惕。

“你们……魔杖有很多吗？”

洛亚又问了问他比较好奇的事。

“当然！”小男孩从袖口里抽出两只魔杖，炫耀式的挥舞着。

“我们也有！”

“我有三只！”

小孩们纷纷掏出复数的魔杖展示给洛亚看。

“是我给他们的，用来防身，反正也不贵。”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洛亚身后响起，是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