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央看着他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心里暗爽,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马车上,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语气凉凉地反驳,“陈将军,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些事与我何干?被贼人抢了东西,明明就是你护驾不力,丢尽了皇家的脸!”
“连本妃的回门礼都护不住,几个毛贼都能在一万精兵手里逃之夭夭,还怎么指望你保护皇兄的安全?”
苏霓央对南宫翎培养出来的侍卫很有信心,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被捉住,而且,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想给皇帝回门礼,用脚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这个陈挚,还是太蠢了些。
“苏霓央!你别装蒜了!”陈挚咬牙道,“除了战王府的人,谁有这个能力能全身而退!也只有战王的人,才会为了你大费周章做这种事情!”
“哈哈!”苏霓央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你这是承认自己不如战王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王府的人,是这么厉害的,厉害到你一万精兵,都捉不住一个人!”
“你要是有证据,你就去皇上那里告状,要是没证据,你这就是诬陷战王!这个罪名,你承担得起吗?”
苏霓央字字铿锵,摆明了不相信陈挚有这个能耐,而事实是,他也确实没这么能耐,他现在就算想去战王府查个明白,但战王府是他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陈挚知道是自己输了,但也不会让苏霓央这么好过,语气森寒,“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安全无忧了,就算皇上不杀你,你也生不如死!”
“我拭目以待。”苏霓央丝毫不在意,她都敢跟出来了,她难道现在才来怕皇帝的阴招?
只要他不敢杀她,有系统在身上,她便没什么好顾虑的。
陈挚重新关上车门,重新率领着军队往宫里走去,只是经此一闹,本来巍峨壮观的军队,现在早不复刚才的威压,七零八落的,很是狼狈。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宫里,苏霓央被陈挚很粗鲁地请下马车,苏霓央看着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宫门,不知是不是原主心情作祟的原因,她无来由地感到一股厌恶的窒息感。
就好像拼命离开了地狱,又被人重新拉了回来的那种感觉。
苏霓央心情沉重地跟在陈挚后面,出神之际,两旁不知从哪里出来冒出来一堆刀斧手,举着铁链,拿着一柄长刀就往苏霓央身上砍去!
苏霓央:???
!!!!
靠!
要不要这么着急,她还没进门狗皇帝就等不及要她的狗命了?!
死亡的恐惧感迎面而来,苏霓央被吓得僵在原地,望着迎面劈来的刀,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且慢!”陈挚显然也被这阵仗吓到了,脸色一白,连忙拔刀挡住了砍向苏霓央的刀,对着刀斧手大喝道,“情况有变,请让我面见皇上!”
虽然他也想苏霓央死,但她现在不能死!
怎么也得让皇上知道发生的事后再做定夺。
“陈挚,你敢违抗皇命?”其中一个刀斧手问道。
“不是。”陈挚无奈地道,“苏霓央现在不能杀,你让我禀报皇上就知道了。”
“她现在在我们手上,还怕她跑了不成?”
刀斧手犹豫了一会,遂收回手上的刀,盯着苏霓央的眼神,冰冷得像看一个死人,“皇上在养心殿。”
如果说进宫前苏霓央还抱有侥幸心理,现在经过这一吓,她已经彻底被吓死了,这个狠心无情的皇帝,可不会因为南宫翎或者天下的舆论就放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