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巫师都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半晌过后，马克嘶哑着说了一句，“是不是已经降临了？”

话虽没说全，但大家都知道马克指的是什么，因此所有人都以希冀的眼神望向两位大巫师，希望他们能够给出不同的答案——让人不那么绝望的答案。

换命恶妪沉重的点点头，“以真灵之能应该也无法在位面外实现完全封禁，尤其是噩梦位面这种大的出奇的位面。最可能的推测就是他已经成功降临了，至少进来了一部分。”说着看向癞痢参和小六两人，“你们是无法感应到巫师世界，还是无法穿梭？”

癞痢参想了想，“应该是无法感应到巫师世界，现在可以穿梭，但很可能会滞留在无尽虚空。”

换命恶妪长出一口气，“那还好，只要找到跟两个位面都联系紧密的某个人或物，还是可以逃离的。”

马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哪有这种东西存在，跟两个位面都联系紧密，太苛刻了，除非哪个假生去过巫师世界又回到了这个位面。”

“那个真灵？！那跟没有办法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点点头，“也许最后的希望就是打败他吧。”

众人继续沉默，真灵高高在上，哪那么容易。不过换命恶妪和迷雾圣塔大人合作倒是成功过一次，也许这就是老太太还不至于那么绝望的原因吧。

人肉蛊桶突然开口，“参老太杀死的是个七级土着，不是真灵。”

换命恶妪没说话，默认了人肉蛊桶的说法。

马克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巫师的每一次晋升都是一次生命质变升华，同级相比一般都认为巫师是要高出半级的。

这种差距随着等级提升会越来越大，像真灵那种七级以上存在，是需要完全掌控某种规则的。而那个土着很可能就是对规则掌握的并不彻底，就像这个世界的真生，是有一些破绽的，这才被老太太和迷雾大人钻了空子，联手弄死。

众人刚刚提起的一点希望又幻灭了，一片寂静中，只有癞痢参抽泣的声音。

马克突然用右拳重重捶在左掌上，“你们如何我管不了，我和马可要马上出发去灵魂之泉。赶紧解决完我们的灵魂问题之后，我们就要跑路了。这里无法穿梭，不见得离远了也不能。真灵是厉害，但这个位面这么大，他不可能全部封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