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名靠前的骑兵惊恐尖叫,随着他仓皇落地,一个踉跄间,他的手臂就消失了,“咳咳!我的手没了!咳咳!”
此起彼伏的痛呼和咳嗽声响起,塔拉转身回望来路,密密麻麻的骑兵们半跪在地,咳嗽的咳嗽,哀嚎的哀嚎,竟是再无一人能站立在他身后。
就在塔拉彷徨之时,右侧山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喊了一声,“哈!”
“帕夺!”
兽人酋长无声笑了一下,狰狞的獠牙滴答滴答淌着口水,帕夺动了动嘴唇,好似在说,“吃了你们!”
“啊!”塔拉怒吼着放出斗气,身形涨大十倍有余,一个纵身跃至山巅,却已不见了那帕夺的身影。
塔拉举目四顾,漫山遍野的墨绿,从天空到山峰,从山峰到谷地,像是神灵的笔刷,将整个世界都给刷了一层阴暗晦涩的绿漆。
远处传来手下士兵的痛呼和临死前的不甘怒吼,一股股恶臭夹杂在花香中飘来,一时分不清是天堂还是地狱。
副官挣扎着起身,像是几天没喝过水一样干涸嘶哑的嗓子冒出几个字,“撤吧!军团长!”
塔拉茫然了,他伸手往边上一抓,却抓了个空。他忘了,这一次达雨并没有跟在身边。
“军团长!”副官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三个字之后就直挺挺的没了声息。
他的铠甲依旧挺立,但内衬慢慢干瘪了下去。副官的尸体慢慢化成了脓水,从铠甲缝隙中流出,与那一地的残血交融在一起。
塔拉终于回过神来,“撤!快撤!”
不得不说,峡谷这种半封闭的环境太适合毒术的传播了。当然,大祭司峒必哈这种五级生物的血祭更为重要,它让马克的毒术直接提升了一个大台阶。
“所谓神谕,竟然真能让人奋不顾身,”马克扬手收回几乎攀至法宝巅峰的定形瘟幡,“迷信真可怕!”
兽人酋长帕夺迷茫的看了眼马克,他没懂瘟神大人的意思。
马克笑笑,“大祭司为这场瘟疫能够成功而牺牲,他必将成为我神国的第一个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