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的眼神好陌生,是不认识要离了吗?”
要离眼中的红芒退去,脸上又出现了温柔。
付东流没有回话,只是注视着眼前之人,因为没有心脏,所以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脸色渐渐苍白。
“蚩尤,你还不从这具凡躯中出来吗?”
风伯在阵法外,假心假意的提醒道,没想到曾今的愣头青,依旧是愣头青,爱恨情仇都逃不过啊!
“你要学学风伯我,风流成性,走过路过,从不留下半点留念,人若有情,必定脆弱,神若有情,必将死去,真是真相定律啊!”
风伯此刻对自己的薄情寡义找到了理由,风一样的男人,就应该潇潇洒洒,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前进的脚步。
遇树就将它吹断,遇女人就将它裙底掀翻……
“夫君,你从这具身体中出来吧,让要离好好看看你。”
要离温柔的身影,把阵法外的风伯都整得酥酥麻麻的了。
真是勾魂的人啊,本风伯怎么就没遇到过如此嗲的人呢!
每个见过本人的人不是尖叫,就是手舞足蹈,像一些傻叉一样,命啊!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要蚩尤离开付东流的躯体,以灵魂的方式出现在血煞困龙阵中,他的修为将受到更大程度的压制,而且被困住的概率将会以几何倍数增长。
付东流依旧没有回应,脑海中回想起和要离在一起点点滴滴,思念如脱缰野马,疯狂的肆虐。
“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看见的积雪和挺好把你苍松吧!”
“哥哥,这里的鸟儿好美丽,要离好想养一只。”
“哥哥,要离困了,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用吗?”
“夫君,要离只想做一个和你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的小女人。”
“夫君做何决定,要离一定支持到底,哪怕身死道陨,也无怨无悔。”
……
“要离”
付东流脸上的泪干了,只留下两道可见泪痕,如干涸的江水,那江堤两岸证明这以前是江,不是土地。
轻声呼唤,唤不去内心的思念;轻声呼唤,爱意传播在空气里。
“夫君”
付东流面前之人,也流起了泪滴,伸出双手想要拥进付东路怀里,可是又触碰不到一丝温暖。
“真他妈的感人啊,老子羡慕了,不行,俺要找个人去试试这浓烈的爱意。”
风伯可不想在这里吃假狗粮了,化作风向着小桥流水,人山人海,女人多的地方飞去。
然后,到处都是尖叫,到处都是裙摆飞扬……
紫色,粉色,咖啡色……
三角形,T字形,一条细线……
清香,无味,骚臭……
风一样的男人,领略万千风景。
“你很像她,却不是她。”
付东流虽然没了心脏,胸膛的大窟窿还在往外冒着鲜血,可是脸色却坚定了起来。
“夫君,我就是你的阿离,你不认得阿离了吗?”
付东流面前的女人,脸上布满了伤心和委屈。
“我的离,不会让本兵主做任何不利于本兵主的事,主要是我的离,她不会吃人心脏,她连见到一只蚊子死去,都要伤心许久,你怎么可能是她。”
“我为你生儿育女,上过山林,入过草地,你却说我不是你的阿离?”
女子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眼里的红芒渐渐隐现。
“至少你不是我心里的那个阿离了,她如同春天的风,给我带来一阵清香;她如黑夜的萤火,让低谷的我找到可以点亮心的光;娶了她是本兵主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如同完美的璞玉,没有一丝瑕疵。”
付东流捂住的胸膛居然慢慢的愈合,一个充满活力的心脏又在胸腔中跳动。
“修罗之心?”
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修罗之心,只要人的意志不灭,心就永远不会停止跳动,没想到蚩尤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宿主居然还有如此机缘。
“我心不死,当我想要站在山巅,那怕脚深陷淤泥,也能挣脱,山巅终有我留下的脚印。”
付东流眼中的坚定,让女子心神一阵恍惚,眼中到红芒消失,多了一丝伤感。
“夫君快,将我这灵魂击溃,我快坚持不住了。”
女子突然大喊,双手抓着自己到头发,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头。
“快,阿离快要控制不住了,我这灵魂受了太多苦了,也早该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女子见付东流依旧没有动手,歇斯底里的呐喊道,她的灵魂像是在收到什么拉扯,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