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他们来了再说吧!听到权炳坤在那边楼说个不停,草根打断道。听不见声音,草根边规划边看他的书了。
天很快就夜了,突然听见妹妹秀根在楼下喊:大哥下来吃夜饭了!草根伸头向外望,外面确实暗了许多。他放下书便爬下楼了。
弟弟木根吃了中午就下白龙读书去了,家里又剩下四个人吃饭了。
草根下得楼来,菜已经摆在堂屋吃饭桌上了。又是一点肉都没有,原来不是有人有客来。兰母回来买的都是青菜,加上兰父早起去河边捞得的小鱼小虾。
一共煮了两三个菜放桌上,妹妹和母亲已经拿碗夹菜扒饭了,父亲也端起杯喝起酒来。草根去厨房锅里舀饭过来,坐下就吃饭。
一家人还没吃饱饭,薛思甜和苏宏业就拿的拿铺盖,拿的拿油灯七七八八进屋了。草根问:真的来呀?
不是真的,还能有假吗?薛思甜和苏宏业嘻嘻笑说,跟着就逗着兰母和兰父问:叔娘,叔叔这下得来吵烦了啵!
兰母兰父说:不吵烦,有人来才好!
那我们拿东西上楼了。薛思甜和苏宏业自来熟似地拿东西上楼去了。
草根把碗里的饭扒完,厨房里洗个脸爬上楼了。还在楼梯上就听薛思甜说:谁和你们是同学,永远的敌人。
那我们在这边敲盆打桶,你们也别想好好看书复习。权炳坤在那边楼说,很显然他没有回对河。不用问晚饭也是在兰水根家吃的,就等薛思甜和苏宏业来问了。
薛思甜说:赖得你们敲,有乐器配合最好看书学习呢!他的话一停,楼那边真的传来敲锑盆打锑桶的声音。
第一夜没什么,第二夜也没什么。第三夜睡在楼下房的兰石根儿子哭了一半夜,兰石根的老婆杜兰珍就骂了:敲什么敲,再敲我就把仔绹给你们背。
杜兰珍这么吼,楼上的盆桶声如塞水一般没有声音了。薛思甜在这边楼笑着说:敲呀,怎么不敲了?楼那边的兰水根和权炳坤总不敢出声。薛思甜还大声嗘落道:怎么,猴子服安徽人了嘛!
兰水根和权炳权被大嫂杜兰珍狠骂了一阵,再也不敢敲盆打桶了。草根,薛思甜,苏宏业这才得以安心看书复习。草根原打算复习考文科的,听苏宏业说文科的专业少。于是他转理科了,自己复习还指导薛思和苏宏业复习。
生产队不准请假旷工用于复习,所以薛思甜和苏宏业除了礼拜天一整天来以外。一二三四五六,六天都是晚上来草根楼上看书复习,第二早一见亮就跑回家洗脸漱口出集体工。虽然很辛苦,但两人心中都有乐,有希望。
薛思甜和苏宏业不懂的就问草根,像礼拜天还求草根给他们讲课。晚上一开始困了敢躺床上眯一下眼,到后来连躺下眯一会都不敢了。虽不说头悬梁锥股刺,但也差不多了。
一个月后草根,薛思甜,苏宏业和全国各地的历届,应届高中毕业生一样。走进设在当地的考点,去参加考试,接受命运转折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