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巧兰估计借了,范志清没耍什么幺蛾子。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请草根吃一餐饭,除了拜师学医以外,他还有一个请求。范志清说;不相信,等下有空,人家亲自去买酒买菜!
到下午没人抓药了,范志清还真去买来鱼肉鸡鸭和瓶装酒,弄上一顿丰盛的晚餐,请草根和林老师父女吃饭。在林巧兰和爸爸的见证下拜草根为师,草根推着说:谢了,中医博大精深。我恐怕还当不了这个老师!
当得,当得!你看你不但理论水平高,还一来就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人家早就想提拜师的事了,怕你不答应迟迟不敢开口罢了。范志清求人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他在夸赞草根一阵后:都是几十岁的成年人了,一开口提拜师就拒绝,往后就不想和睦相处了?
真是话里有话还带有威胁性,叫草根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时林巧兰和林老师开口说了:他愿意学,你就教教他吧,能教多少是多少!草根当然明白林家父女的意思了,更知道范志清的脾气。说:那就互相学习吧!
那喝酒!范志清把酒满上,看着草根喝了,说:人家还有一事相求,你得答应!
草根问:什么事请讲?范志清说:帮老爸治病!
伯父不是在县城治得好好的吗,怎么想起叫人家了?
好什么好,早几天去医院检查肝都有点硬了。发觉自己说话太直白了,不过复水难收,想改已经来不及了。范志清只能将错就错说下去:纵观全县只有你能治老爸那样的病了,希望不要推辞。
对对,希望兰医师不要推辞!范母接嘴说:帮帮老头子吧,我们看好你!林老师和林巧兰又帮说一个,草根就不再说什么了。刚刚才拜师,转眼就用你了,草根还能说什么呢?
草根不说话就算是黙认了,范志清马上去给爸爸打电。那时不像现在样家家有电话人人有手机,通信十分方便。那时只有机关单位才有电话,先打给总机,然后再由总机转给接电话的单位,再由单位去叫个人来接电话。范志清是去白龙供销社打电话的,打到县供销社了,再由县供销社给人去叫范父来接电话。
喂,儿子想讲什么?
爸爸,人好点了吗?
不太好啊,又有点加重了。范父在那头说,范志清在这头问:那回来白龙治疗好不好,我们店里最近来了一个很可以的医生。来不到一两个月就治好了无数的疑难杂症。每天病人都是排队等着拿脉看病,得的锦旗都挂满药店一面墙壁了。巧兰的病也是他给治好的,说是苗家的关门弟子呢!
苗家的关门弟子?范父怀疑地问;老爸听说老苗医师早就不在了,小苗医生医术平常,连医考都没通过,哪来的关门弟子?
爸,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据那些见过老苗医师看病的人说,这个医师很多手法都是苗家手法,人家还有两本医生证书呢!
人有多大年纪了?范父在那头仍是怀疑地问,怕父亲不回来,范志清在这头扯谎说;头发都白了,你讲有多大年纪?听这样说,范父说:那老爸明天搭车回去看看。
第二天范父还真的买票搭车回白龙了,在圩市前的大路下车。范父有点艰难地走回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范家药店。他出去治疗大半年,不但没把病治好,还加重得肚子都有点鼓起来了。
范父蹒跚走过圩市巷道,很快看见范家药店门上的漆金牌扁了。又蹒跚一阵才走进药店。看见一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年轻人,坐在往日自己的位置上给人拿脉看病。范父不相信地走过去问儿子问老伴,当儿子和老伴都说就是草根时。范父带点责怪地问儿子:这么年轻一个人,怎么说成白发人了?
可能是自己扯了谎,范志清没说话。范母说;有本事不在年轻,没本事空长百年。急什么,过去叫他帮拿一手脉,开个方治治不就知道所言虚不虚了?
老伴说得不错,过去叫他拿一手脉,开个方就知道了。范父想,等草根看完几个病患,他就走去叫草根拿脉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