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娘儿俩实在是太可可怜了,草根决定先帮娘俩解除病厄。他去堂上手袋里拿来两个小香袋,就要进房里去。韦大叔拦着说:“别进去,他们会打人的!”
“不怕,给这个东西挂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安静,就不会打人了!”草根举起两个小香袋说。
“两个小香袋,真有那么神奇吗?挂上去就不打人了?”韦大叔不相信地问。
“不有,能拿来哄大叔吗?别看这东西不起眼,作用大着呢,挂上去大叔就知道了!”草根解释说。
“那也是大叔进去,你不能进去!”韦大叔要过两个小香袋就进房去,分别挂在妻子和儿子的脖子上。果然一会儿母子俩就不喊不骂,安静得如同正常人了。跟着来的李红英说:“神了,比医院给安眠药还管用。”
韦大叔的眉头一下展开,竖起大拇指说:“兰先生,神了!”
“大叔,先别夸。还是解了铁链,带他们去洗一个澡,好诊脉吧,记得别把香袋弄湿哦!”草根吩咐了,就回堂上坐了。
堂上实在是太脏乱了,草根拿来扫把就打扫。见草根打扫,李红英也帮打扫一个。
等两人打扫干净,拿垃圾去外面丢,韦大叔也带着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的妻儿来堂上了。
真是人靠衣装,洗澡换过衣服的韦氏母子,虽然脑子仍不太正常,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疯癫了。整个面貌焕然一新,前后判若两人。草根给其诊脉开了方,就想走,韦大叔说:“走什么走,帮老儿做了这么大一件,不吃饭,老儿会放你走吗?”
韦大叔拦着不准走,草根只好等吃了饭再走了,他不走李红英自然也不会走了。
看着妻儿不吵不闹,又有草根和李红英照看,韦大叔便去后屋厨房弄吃的了。
韦大叔走不一会,荆永祥就寻来了。叫李红英走,李红英不走。荆永祥也不走,于是一起在韦大叔家里吃饭了。
在韦家吃了饭,看韦氏母子好好的。给韦大叔开一张安葬先人骨殖的日课,草根这才告辞回苗春生那里。
李红英跟着出来,到李家门前时,一定要草根进家里去。看着荆永祥像保镖一样一直跟着,草根说:“今天就算了,等明天或者后天,再来看看伯母吧。出来大半天了,地龙两老早望了,说这个死老吵的,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扯,你一个江湖人,出门由路,地龙不知道,他那个鬼精一样的老婆能不知道吗?放心吧,我敢讲你三天不回去也没人来寻你的!”李红英话一停,荆永祥就说了:“你这个人真是的,老吵要走,干嘛不随人家走?”
“关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去!”李红英一脸嫌弃地说,荆永祥不服气两人便闹了起来。趁这当儿,草根溜一边走了。
“老吵,去韦大叔那做什么,这时才回来?”见草根走进门面苗春生问,草根把去的路上遇着李红英母亲假死抢救的事一讲。苗春生说:“幸好遇上你这个高手,不然就真成死人了。”
“老吵,韦家有一对癫子,看见了吗?”柴万秀问,草根说:“看见了呀,我还给诊脉开方了。”
“他们不打人呀?”
“不打,我有办法对负!”
“韦大叔,这些年够倒霉的了,乔迁新居不满年老爸死了,跟着老妈也死了,接着老婆孩子神经了!”
草根笑笑把在韦家大门前挖得骨殖的事一讲,柴万秀问:“真的?”草根点点头,柴万秀说:“怪不着家里有老有事,原来地下有尸骨!”苗春生则问:“我们吃饭了,你呢,吃饭不成?”
“吃了,在韦大叔那吃的,还有刀子和大头陪着。”草根想想问:“刀子和大头是不是在恋爱?”
“是,确切点说大头一直在追刀子,刀子能够进饮食店全靠有大头!”苗春生说。
因为把已死的李母从鬼门关里夺回来,加上给韦大叔断风水,挖出先人骨殖,其妻儿挂上香袋又安静不打人了。所以第二天就有人来,苗春生的门面,找草根去看病和看风水了。
李母一服药又一如从前,韦氏母子精神病也一天比一天正常。一时间西龙人把草根传得其呼其神,来找他看病和看风水的人是越来越多。等苗春生的食杂店开业,草根便在食杂店里坐诊和断风水了。
这天下午草根刚刚给几个疑难杂症患者,诊脉开了方送走。李红英便来了:“老吵,走,到家里去?”
“干吗?”
“有事请你去家里呀,可不准推哦!”
“今天不上班?”
“不上,从此不用上班了!”原来受私人营业的冲击,供销社办不下去,宣布解体了。李红英解嘲地说:“这下铁饭碗烂了!”
“走,到家里去,管他烂不烂,天跌下来,压死的又不只我一个人!”李红英大气地说,看草根不动。她道:“是老妈子请你的,说无论如何都要把你请去!”
长辈请自己,草根当然不敢推了。和苗春生柴万秀说一声,便跟着李红英去李家了。
“兰医生,坐呀!”见草根到了,李母拿张板凳叫草根坐,又亲自到堂上大桌倒茶。
“伯母,我来,我来!”草根连忙去抢茶壶,李母笑笑说:“你倒,我倒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