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问人家要钱了?”桑父忙着问,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不问,我还能扯谎讲吗?”
“问要了多少?”
“一人一百,一共是三百块!”桑日花的话一停,桑月花便说:“老吵不是说了,他是路过的,怎么就是三百块钱了?”
“路过的,千天万天不路过,独独今天路过,又是大年初二,有这么巧吗?”停了一会儿,桑日花说:“老吵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把面子看得比命都还重要!”
桑月花答不上话来,桑日花对父母说:“我已经叫人家等在路边了,马上拿钱给我,好去还给人家!”
“家是你妈管,问你妈要!”桑父说。
“问我要,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桑母叨叨说。:“叫你去喊三妹回来,你不去,倒怪妈起来!”
“不是真的,人家会扯谎说吗?”桑日花指着大桌上的糖饼烟酒,说:“看人家拿来糖饼烟酒还摆在大桌上呢,鸡和腊肉你也拿去后厨放了。三妹没和人家到一定的程度,村上那么多家庭,人家为什么不去,独独来我们家?”
“小花呢,哪去了?”妻子哑口了,桑父问!
“我起来就不见她了,谁知去哪?”桑日花说。
“还不快去寻她回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桑父说。
“不用问,那几个都是我们的同学,人家不会讲假话的。我已经对他们说,马上拿钱给人家!”
“既然是这样,干脆叫他们到家里来,家里好讲话,也免着传出去丢丑!”
桑父这样说,正合桑日花的意。还在学校她就对草根有意思了,毕业回来了逢着草根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文章她都收集。好几次冲动得都想给草根写信,如今草根来了,她可不想放过这难逢的机会。说:“我这就去!”桑日花说了就走出门!
看着桑家姐妹和宋劲丰走了,梁秋生这才问草根:“老吵,来木龙干吗?”
“看你问的!”草根还没开口,劳先强先说了:“就知道天天杀猪街上买,一点也管外面的事情。老吵如今既是医生,又是风水师,当然是出来治病,看风水了!”
“老吵,真的又是医生,又是风水师了呀?”草根点点头,还翻手袋让两个同学看。梁秋生看见有罗盘和医用品说:“那先别去哪了,跟我到家里去,看看问题出在哪了,怎么这样不顺!”
“对,我也是,怎么这样倒霉!”劳先强马上附合着说。
梁秋生和劳先强都是石龙人,与木龙隔着一条大河。一来桑日花回家时交待过,要自己陪着梁秋生和劳先强。二来听桑小花讲过桑日花收藏了自己发表在报刊杂去上的小说与诗歌,刚刚桑日花走时,还说过有话和自己讲。草根就想等桑日花来了再走了。
草根正想开口说,劳先强却帮他说了:“闷妹讲等一下就来,不要等她来了再走吧?”
“你个饿钱鬼,要等你自己等,我可不等了。”梁秋生说,还回了劳先强讲自己只顾杀猪卖的话:“老吵,我们走!”拉起草根就走了,草根想不走都不行。心里说,等去给梁秋生和劳先强看了风水,再过木龙来碰碰运气吧!
“你们走,我还等什么!”劳先强起身跟后也走了。
草根梁秋生与劳先强走一会儿,桑日花才来,自然是见不到草根三个了。
“死老吵的,讲等人家也不等!”埋怨草根一句,桑日花就先回家了。
“怎么,人走了?”看见大女儿头低低走进屋,桑父便问。
“走了,不见人了!”桑日花说,像失了什么东西似的。
“走了不更好!”桑月花说,刚刚被梁秋生抓衣领,扯衣服,她恨透了!
“是呀,谁还好意思等,不跑快点才怪!”宋劲丰帮腔说。
“不懂别乱讲!”桑父得二女儿二女婿就恶,吩咐大女儿道:“马上去把三妹找回来,真拿了人家的钱,那就送人家家里去!”
“好,我这就去!”桑日花说了忙着跑出去门寻桑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