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了,再讲多话,以后别合作了!”
“你讲不合作就不合作呀,我们是有合同的!”权炳坤拿出草根写的合同说,这下他感激写合同了。
“有合同又怎么的,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不给钱你,你能怎的,大不了鱼死网又破!”
听林巧兰这样说,权炳坤还真的怕了,他还留着自己的命等着恢复光大从前的祖业呢,这是他从小就立下的志愿了。另外他还等着林巧兰的钱去实现这个志愿呢,哪能和一个要死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滚,赶快滚,信不信我敢把票样都撕烂烧掉?”只听林巧兰歇斯底里说,她说了还真的拿出火机打算把坤包烧了。
“好,别生气,不要烧,我走还不行吗!”权炳坤说了,还真的先走了。
看着权炳坤走了,林巧兰就坐在路边休息,她实在没力气再走了。坐一会等歇得气匀了,又才走回家去。
“巧兰,这两天去哪了?”看见女儿天都黑了才摸进屋,林母问。
“妈,没去哪,就是有点事去了县城一趟。”林巧兰说,林母就叨开了:“你个女呀,身体都像这个样了,还不知道爱惜!”
“妈,我爸呢?”为了转移母亲的唠叨,林巧兰问。
“你爸去村上耍了,你吃饭不成?”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林母关心地问。
“吃了,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洗澡和煎药了。”林巧兰回房放了坤包,拿换洗衣服和药就出房。
“药给妈,妈和你煎,你去洗澡!”林母抢过药,和林巧兰就来了厨房。
就在林巧兰和母亲来厨房一个煎药,一个洗澡的时候,草根和桑日花也出来边量马路边谈心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草根问。桑日花说:“还好意思问,一走就是近十天,人家担心死了。”
“唉,我也想快点过去的!”
“那怎么不过去?”
“不是一件事情又一件事累着来了吗?”
“什么事情,还一件累着一件来了?”
“从你那出来,到石龙帮那家屋定向竖大门,人家就出来搭车了。等来等去不见班车来,遇上土狗开拖拉机从县城回家,非拉去给他看屋场不可。又遇傻狗劈柴伤脚流血昏死过去,你想我能见死不救么?一呆就是三五天了。”
“那这几天呢?”
“这几天?”草根拖了一下音调说:“回来,就遇上弟弟去看赌钱,进了局子里,人家进屋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去镇上。镇上说送县里了,人家又马不停蹄赶往县里找关系,人家说要两千块钱。拿不出这么多钱,又去找人借钱,跑了三几天又才借到钱,把弟弟给捞出来。”
草根讲得这么仔细,桑日花没气了,问:“那大美,她来家做什么了?”闻出话里有醋味,草根说:“嗨,地主承包十道梁种树,说是一个人做不到,又不熟悉人,找不到工人和买树苗,就邀我参加了,然后还差资金,大美熟悉人去帮贷款,三人就一起干,刚刚签罢合同你就来!”
草根解释得滴水不漏,桑日花就换一个问题问:“我们的事,问家里人了?”
“问了!”黑暗中,草根说。
“二老怎么说?”同样的,黑暗中,桑日花问。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快说?”
“听口气,他们好像不太同意人家外出生活!”
“那你呢,是怎么想的?”
“我就无所谓啊,男人四海为家,哪住不是一辈子!”草根没敢把母亲的原话讲出来,问:“你呢,是怎么想的,要是让你来盘古生活,你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