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兄弟和人承包十道梁种树,想进村找些工人。”草根把和权炳坤林兰巧合包十道梁荒山种树的事讲了出来。
“好事呀,需要多少工人,和哥讲,哥帮你去寻人。”
“哥能邀上多少人?”草根不答反问,兰宝根说:“还有一段时间才开春搞犁耙,大家正愁没事做呢,多的不敢讲,一百人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给哥一百人的任务。”
“行,哥这就去讲兄弟们听。”兰宝根丢了烟头,起身要去。草根说:“哥,别忙,你讲是包工好,还是点工好?”
“当然是包工好了。”兰宝根重新坐下说:“过去之所以做不得来吃,就是因为不实行包工制。责任一到户,粮食生产马上提高了就是证明。包工对你们,对工人也大有益处。你们不用管工人,工人也可以多劳多得,只要把价钱谈好就行。”
“哥讲的也是,那你去和弟兄叔侄们说就实行包工制。具体怎么包,我和地主大美商量定了,再讲哥听。我走了!”
“走了,还去哪?”
“外村!”
“要多少人,还用去外村?”
“一千两亩地,争取在这个月尾种下树,一百人哪够?”草根说了就去村外找工人了。
草根在盘古这边河和那边河又找到一百多个工人,下午才回到家。他刚刚坐稳,农家伯娘就来了,进屋便问:“草根,听人说,你在找工人种树?”
“是呀!”草根还没开口,兰母便从自己的房里出来说了。
“如亮和他爸也想去一个!”农家伯娘说。
农如亮是农家伯伯的大儿子,和他老子农家伯伯一样差劲。平时见到小堂兄兰水根一家叫的亲热,见到草根一家从不吱声。本置倒末得连自己和谁亲都不知道,很让草根反感。
农家伯伯就更加了,一直瞧不起兰父,恼草根一家像是恼药一般。至于为什么,草根一直想不明白。那年家里建木皮房,还差两根檩条,知道农家有,叫父亲去问,农家伯伯硬是不给,兄弟两还闹了一架。
“想去,叫他们去宝根那报名。”草根冷冷地说。农家伯娘道:“宝根说人够了,问你!”
“问我,我已经得够人了!”
“你个仔的,怎么和伯娘说话的?”兰母得草根就骂:“多伯伯和一个兄弟又怎的?你伯娘坐!”兰母说了拿板凳叫农家伯娘坐。
“不坐了,弟兄成这个样,哪有心思坐!”
“你伯娘,别担心,我作主了,回去讲给他伯伯和如亮兄弟听,就说我讲了他们到时候上山去。”看着农家伯娘生气,兰母说。
“那我回去了!”农家伯娘欢喜地说,笑笑就回去了。
“妈,以后别忙着代儿子讲话行不行?”等农家伯娘一走,草根就说母亲了:“我们请工是有计划的,宝根在村里已经得一百人了,我去外村又得了一百,人已经够了,僧多粥少,人家捞不到钱会怪人的。”
“不行!”兰母很强势地说:“多几个人关什么事?不妨讲你听,刚刚姚伯娘来说,两个堂嫂要去,妈也答应了呢!”
怪不着早上自己走祖屋外过,大堂兄一家和伯娘姚氏破天荒那般好呢,原来在这等着。只听兰母问:“借这个机会,兄弟团结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妈,能团结当然好,就怕是一厢情愿。你是这样想,别人末必是这样想。从前我们吃他们的亏还少吗?远的不说,就拿那年修缮祖屋的房子来讲。求修缮房子的时候,要人家来下跪,人家眉头都不皱,结果怎么样,人家和你团结了吗,结婚做酒,全村人都请了,请你和我爸了吗?”
草根这么一说,兰母一下想起了七年前修缮祖屋的事。兰石根谈成杜兰了,杜兰来看屋,说兰家的房子破烂,要求修缮房子才能结婚。嫂嫂姚氏给人来讲,兰父提出兰石根必须来下跪认错,才同意出钱一起修缮祖屋。姚氏二话不说就去拉大儿子前来下跪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