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有一种除草剂,种下树喷撒就可以了,野草野树想再生想再长都不能了。”草根笑笑说。
“有这种出草剂啰,我怎么不知道?”权炳坤的话一停,林巧兰便说了:“你从不出门,怎会知道?”说了权炳坤一句,林巧兰再问草根:“那光打坎种树,你认为多少钱一亩,比较合适?”
“有十二三块钱一亩应该得了,一人一天发奋点,平均种一亩树应该不是问题的。”草根说,那个时候一天能够有十块钱的收入,人们都抢着干了。权炳坤说:“给这么高呀?”
“高什么高,不给高点,你想种到牛年马月呀?”林巧兰得权炳坤是一喷,拍板说:“就这么定了,你哪时去买树苗?”
“明天!”草根说,权炳坤又问了:“明天才去买树苗,工人打了坎,没树苗拿什么来种?”
“你这个人怎么就乖不起来呢,那烧不了的树茬树干不需要砍掉清理走呀,另外搭厂住不要时间。”林巧兰得权炳坤又是一喷,权炳坤讪讪一笑不做声了。
事情商量好,林巧兰和权炳坤又留在兰家吃饭,吃罢饭又才一起回对河去。草根呢,吃了夜饭先去讲给兰宝根听,种树的时间和价钱,再去村外讲给几个工包头听,又才回家里来。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第二天。草根一家与桑曰花才吃早饭,工人便陆续来了。先是农家伯伯两爷仔扛着锄头背着柴刀来了,后是小堂兄兰水根夫妻和大堂嫂杜兰三个人来,兰母听见外面有动静,便走出来,见是农家两爷仔和兰水根三个,就说:“他农伯,哥哥弟弟,两个嫂嫂,来同我们吃饭?”
“叔娘,我们吃了,你进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们!”农家父子,兰水根夫妻以及杜兰说,兰母道:“老话讲过个门口吃三碗饭,还来吃一点?”
“叔娘看你说的,吃饱了还吃,拿哪个地方来装?”农家父子和杜兰李秀放下锄头说。兰水根放下锄头则说:“我来看看叔娘家都煮些什么菜?”
“哎哟喂,闷妹也在呀?”进到吃饭间,看见桑日花在,兰水根故意惊呼道。随后又故意逗趣说:“这个样子,我很快就得做小伯哥了啵。”
兰母高兴得笑眯了眼,完全忘记了从前的不快。她走回吃饭间说:“七还没打八呢!”
“叔娘,你就别谦虚了。人都来了,怎么还七不打八?”兰水根说了,还向外喊:“李秀快进来看,你很快就有小伯嫂做了!”
听见兰水根喊,不但李秀进吃饭间看了,就连杜兰和农如亮也进吃饭间看了。看见桑日花人不仅长漂亮标致,而且大大方方的。夸赞道:“瞧多靓一个妹仔,怪不着叔娘早上既煮猪肉腊肠,又煮鱼!”
李秀和杜兰以及农如亮既惊呼又夸赞,兰母就更笑得心花怒放了。
突然间屋外的地坪上,是人声鼎沸,兰母扛碗饭出来看,见是兰宝根带着一百个村上弟兄叔侄,姑娘大嫂来了。
她还说话,又见外村几个工头带着另一百个工人来了,一时间地坪上,坡下面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做红白喜事一般热闹。
从林场回来,一二十年了,家里从来都没来过这么多人。兰母别提多高兴了,那个扬眉吐气的样子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叫这个吃饭,叫那个坐。
“叔娘,叫我们坐,叫我们吃,我们这么多人呢,你家有这么多板凳,煮有这么多饭啰?”兰直根逗趣地说。
“我看看煮什么菜?”兰宝根说了便走进吃饭间,看到桑日花。便问草根:“兄弟,这靓妹是谁呀?”
“还有谁,我们弟妹呗!”兰水根说。
“兄弟,这就不够意思了啵?”兰宝根对草根说:“去人家那一次二次,都不讲来了弟妹!”
“别听老水瞎讲,就是普通同学!”草根笑笑说,兰宝根道:“普通同学,为什么不去别人家?盘古又不止你一个同学,还有地主呢。”很多人听说草根来了女朋友都挤来看,一时间门边和窗口都挤满了人。
兰母更加别提多高兴了,不过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林巧兰已经想出挤走桑日花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