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儿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真有那一天,也不会怪妈的。请相信儿子,儿子有能力,让她好起来的。”
“傻儿子耶,能让她好起来,你可以去领最高医药奖了,有这种可能吗?”兰母揶揄道。
“妈,懒得和你说了!”草根说,说了就向外面走。兰母问:“你去哪?”草根说:“还有哪去,去河边呗!”
“别去,你给我回来?”草根不言语硬是要走,兰母想都不想便猛扑过去,把大儿子紧紧搂起来抱住。草根说:“妈,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不和人家结婚了,也得去讲人家听一声吧!”
“你不去,她还能死在那不成?”母亲搂着不放,草根没有办法。他要是硬来,母亲一定会摔伤,这样一来自己不成了个忤逆子了么?嘴里叨叨:“妈呀,你怎可这样。上门入赘不准,送上门的又不让娶,想叫儿子打一辈光棍吗?”他虽然叨叨不停,但还是任母亲推着回屋里,又推进房里了。
这次兰母估计错了,林巧兰还真的差一点死在河边了。
十道梁的树种完了,留权炳坤在山上做收尾工作和管理。林巧兰便拉着草根回来了,两人决定各回各的家里讲父母听,然后再商量结婚的事宜。约好第三天下午在老地方相见,当时草根还问为什么是下午,不是在晚上。林巧兰说不知道是二十几,晚上月黑人家难走吗?
林巧兰这样说,草根便不做声了。她走河的西岸回家,他便走河的东岸回家了。
林巧兰回去讲父母听,正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老师夫妇一开始死活不答应,因为女儿和兰草根谈婚论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后都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空欢喜一场。可是经不住林巧兰两三天的软磨硬泡他们还是同意了。
得到父母同意和支持,下午三点钟林巧兰便开始梳妆打扮了。五点钟的时候便出门,向河边的老地方如约来了。
二八平分,七点钟左右天便黑了。林巧兰从五点多钟等起,左等右等,一直到六点半钟,仍不见草根如约而来。知道一定是又遭到兰母反对,草根来不了了。愤怒加上失望,她脑子一短路便去投了深河塘。
也是该由林巧兰不死,在山上做收尾工作和管理树苗的权炳坤,粮食没有了,小菜没有了,就连油盐也没有了。
于是下午收工,权炳坤便从十道梁山上回来,要粮食和油盐小菜了。老实讲,林巧兰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不顾一切投入到兰草根的怀抱里,他是伤心透了的。
不过,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树种下了,他恢复光大祖业的愿望有可能得以实现。只要有了钱何患无妻吗?
当年祖父一开始不也是穷光蛋吗,后来祖父不也成了地跨两县的大财主娶了漂亮的妻子了吗?所以下得山来,权炳坤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还唱着歌呢。
过了单竹出来的岔路口,便可以看见对河村了。正走着,恍眼间权炳坤看见一个穿着喜庆的女子,背道走去。到村前往南的锅头屁股深塘便跳了下去。
叫声不好,权炳坤冲了过去,他只脱得外衣,外裤来不及脱,便纵身跳进滚滚而来的河水中。
锅头屁股之所以叫做锅头屁股,是因为它深得像那种老式的铁饭锅,有一层楼那么深。权炳坤跳于河塘中,马上潜入水底,东摸西找终于在锅底处摸得了投河者。
投河者已经昏迷不醒,权炳坤一手举起她,一手扒游把落水者拖上岸。上岸一看权炳坤惊呆了,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林巧兰吗?
她怎么了,难道又被那个老吵给甩了?
不会呀,她被草根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见过她自寻短见的呀?
她多坚强,她多……管她呢,先把人救活了再讲!权炳坤也不多想了,抬眼四望,见一株水推来的树筒,他便去拿来放于林巧兰的肚子下面,他双手按压着她的背部,给她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