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花!”看着母亲又是下跪又是打自己的耳光,还发毒誓下保证,宋劲丰不由得心痛地喊了一声月花。
是个男人都不想看见自己的父母跪着求人,更不愿意做个入赘上门郎,更何况他宋劲半还是一个单亲妈妈的独生儿子。一旦妻子回娘家了,自己又跟了去,挂红洗村是免不了的。还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入赘上门郎,那中年就守了寡的母亲怎么办,不得伤心难过抑郁而死,让自己抱恨终身吗?
宋劲丰之所以,在刚刚那样说自己的母亲,是因为他想借批母亲,给妻子一个回心转意的机会。不难看出他耍了小聪明,鱼和熊掌兼要也。
“月花,看妈都给你跪下了,又打自己耳光,又发毒誓。难道你一点也不为之所动,还要坚持回娘家,让娘家村逼着挂红洗村,把我们的情份亲手给毁了吗?”
桑月花犹豫了,她一时还有点动情了。老实讲她也不愿意回娘家住,那个时候传统思想仍然深入人心。出嫁女就算不是上门招赘,回娘家住也是低人一等的。完全不像出嫁女,那样在村中拥有发言权。
更何况她和宋劲丰有感情,而且感情很深。毕竟她和他从小同学,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高中毕业回乡就谈了恋爱的呀!
“你看看,你父母齐全,有姐有妹,可我就一个人呀!我走了,我妈可就孤独了!”宋劲丰说到我妈可就孤独了,还动情地抹了一下眼泪。接着说:“老妈子虽然有错,是人谁不会犯错误呢?她已经认错了,你就给一次机会吧!”
“好儿媳给妈一次机会吧,就一次!”宋母及时接住儿子的嘴说,还把右手食指竖直起来。
“给你一次机会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桑月花说。
“月花,别心软,心一软你就上当了!”二女儿的话一停,桑母就说了。
“妈,我心里有数!”桑月花的话一停,怕桑母再开口,宋母抢先问了:“什么条件?”
“把粮仓的钥匙和存折拿了来!”桑月花的话一停,村两委的干部,包括桑日花和劳先强,以及桑母都想竖起了大拇指。
“好儿媳,妈想答应你,可是家里粮食是有几颗,存钱却没有!我一个单妈妈,哪来的余钱?”宋母诉苦说,问要粮仓钥匙和存折,那不是在夺权吗?一惯强势的她,以后要归儿媳管,那不是在要她的命吗?
“不交就算了!”桑月花说了一句,转向村两委干部:“支书,主任,各位叔叔阿姨,已经给她机会了。她不接受,你们讲我是回娘家呢,还是租村委一间房住到满月?”
桑月花哪是懦弱,这简直是太狠了,逼宫都逼得宋母没有一点余地了。只听村两委纷纷说:“宋妈,再还不答应,人家真回娘家了,那洗村费可就得你出了啵?”
“妈,你不听劝,儿子可真的跟媳妇回桑家了!”宋劲丰补上一刀说。
“嗨,又不是什么大户,愿意管你就管吧!”宋母故作大方地说:“妈答你了,咱们回家吧!”
“不行,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那哪时才能跟妈走?”
“等钥匙到手,存折在握的时候!”桑月花用一手抱女儿,另一手伸向婆婆。被逼不过,宋母只得回去,把放在家里的存折拿了来,与系在裤头上的粮仓钥匙一并交给了儿媳桑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