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个人回来,那姑娘呢?”见儿子劳先强一个人走进屋,劳母问,劳父则抬头看。
“她没有来,叫妈和爸去她屋提亲,顺便见人!”劳先强说。
“你个仔的,这能一样吗?”劳母埋怨儿子说,跟着问:“不会是个没有哥哥又没有弟弟的家庭吧?”
“妈,猜对了,她没有兄弟,就有三姐妹。”
“那她的父母,是要招人上门入赘的了?”
桑家父母虽然在饭桌上没明确地讲要招自己上门入赘,但话里话外句句都有招自己做上门女婿的意思。劳先强心里正烦着呢,他不想做上门女婿。但此时他还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讲给父母听,不用问就是在等父母去提亲的结果了。
“没有讲着,儿子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你们!”劳先强说,说完他便进自己的房里了。
“他爸!”看儿子回自己的房了,劳母问坐在一边的丈夫:“听口气,姑娘家是要儿子去做上门女婿的了。这提亲,是去还是不去?”
“去呀,怎么不去?”劳父笑笑说。
“那人家叫儿子上门入赘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不认得据理力争嘛!”劳父把嘴伸到老伴的耳边细细说着,劳母担心地问:“万一输了呢?”
“输不了的!”劳父又一次伸嘴对老伴耳边说,劳母道:“我懂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劳父劳母便到石龙镇上,买一应到女家提亲的礼品了,拿起便来木龙横岺桑家。
由于儿子劳先强不跟着来,劳父劳母问了好一阵又才找到桑家。
“哪个在屋呀?”进到院坪上大门开着没见人,劳父大声问。
“我在屋呀!”桑母从房里出来,见是两个陌生人便问:“你们是?”
“噢,我们先强的父母!”
“原来是准亲家呀!来来来进屋吃茶!”劳父劳母拿着鸡鸭鱼肉烟酒一应礼品进屋,桑母边接边客气地说:“来就来嘛,还买起这么多东西?”
“不多不多,应该的!”劳父劳母接茶喝了,问:“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爸,先强的父母来了!”随着桑母一声喊,桑父从后屋出来了。
“抽烟!”劳父马上起身拿出香烟递给桑父。
“臭虫吃客了!”桑父客气地说。
“哪有,烟酒不分家嘛!”劳父说,又一次递来,桑父这才拿上香烟抽。劳母问:“日花,不在家了?”
“她去看牛了,等一下就回!”看见大女儿走进院坪,桑母说:“她回来了!”
劳母看桑日花一眼,不由在心里说怪不着儿子那么痴迷,原来这姑娘长得这么靓。劳父也是一样,看着桑日花更满意了。
“日花回来了?”劳父和劳母异口同声问。
“你们是伯父伯母吧?”劳父劳母点点头,桑日花问母亲:“妈煮中午不成?”
“妈正要去煮,先强他爸妈就来了。妈这就去煮!”桑母说,说了就去后屋厨房了。
“我跟你去!”劳母跟起就去后屋厨房了。
“准亲家!”一餐中午饭后,大家重回堂上坐下劳母开口说:“我们今天是为两个孩子的婚事来的,两个孩子从前是同学,又谈了这么久了,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是呀,我们叫你们来也有这个意思!”桑母接嘴说:“我们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有什么尽管讲!”
“我们虽然有三个女儿,但老二出嫁了,老三也进局子了。所以我们就想留老大在家养老了。”
“这怎么行,我们也就先强一个儿子呢,他走了,将来谁给我们养老?”
“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桑母问,劳母怼道:“你们还有三个女儿呢!”
一个要招赘,一个要娶进,两个母亲你一句,我一句杠上了。劳父插嘴问:“准亲家,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你讲!”桑父说,劳父道:“我有一个办法,既公平又合理!”
“什么办法,又公平又合理?”
“抓阄,好汉活在阄上。你们赢了,强仔便到桑家来。我们赢了,日花就到劳家去!你们讲好不好?”
“好呀,就按你说的办!抓阄就阄,哪个怕哪个!”桑父满口答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