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区就这点不好,有钱都没处买。”劳母解释道。
这时有一二十个子鸭大摇大摆走进院子来,这群鸭子哪个都大得可以杀来吃了。它们一进到院子里,便飞来与鸡群抢食一盆食物了,还斗个不亦乐乎。
草根想讲有那么多的大鸡大鸭,都不舍得杀一个,还客套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改了,说:“菜园能种得出菜又种不出肉,有什么吃什么呗!”
“老头子,强仔已经回来咯了,快进屋吃饭?”看见丈夫跟进院子,劳母笑笑高声喊。
“就来!”劳父放下赶鸭竿,在井边洗了手,进屋来一家三口便拉着草根坐下来吃饭。
“老吵,去我那吃夜饭!”正是草根端碗准备扒饭吃的时候,劳又禄跑进屋来说。
“怎么知道老吵在人家屋里的?”劳先强故意问。
“怎么知道?老吵到人家那才来你这的呢!”劳又禄随即把草根为他母亲治病的事讲了出来。
“这时才来喊,老吵已经在人家这吃饭了!”劳先强说。
“人家不是刚刚忙清楚吗,让老爸煮菜就跑来了,谁知道你们家今夜吃这么早的夜饭!”劳又禄说。
“刚刚忙清楚,这样讲,你家的菜多余好点了?”劳先强有目的地问。
“那是肯定的,人家是又杀鸡又斩鸭,还在镇上买了好酒和猪肉,你这连酒也没一杯!”劳又禄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劳父劳母,包括劳先强脸上是一阵尴尬。劳又禄像似没看到一般,转口对草根说:“老吵,走,到我那去喝酒!”
“你去镇上捡得药,煎给老妈子服了?”草根不答反问。
“捡得药回来煎给老妈子服下了,不然也不会到这时才来喊你了!”劳又禄去镇上捡得药回来,先煎给母亲服下,又才去抓鸡捉鸭,打算弄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草根。
草根帮了那么大一个忙,让他的母亲肚子不痛了,还能安然地睡去。一分钱不讲,这要是送去医院不得几百上千是解决不了的。
不表示表示,绝对是不行的。所以劳又禄不但在镇上买了猪肉和好酒,还决定杀一个鸡和一个鸭,以表心意。
可是当他去放养鸭群的水库里,捉鸭子时,因为还没到夜里回笼的时候,那鸭群赶死都赶不上库岸。他跑这头去,鸭群便跑那头去。想起无良法,他又去喊一个人来,又撵又围弄了一半天这才把鸭群撵上岸,捉得一个鸭子拿回家。
捉得鸭子拿回家,劳又禄又才来抓鸡。那鸡放养在村道上,又是撵又是围,好一阵子这才抓到一只鸡。杀鸡斩鸭弄好让父亲煮,劳又禄这才得来喊草根。
“走吧,去人家那喝酒吧!”看见草根不动,劳又禄又催道。
“不去了,懒得走了!”草根当然不能去了,他一去劳先强一家不会说他嫌气贪吃吗?说:“等晚点再去你那里耍!”
“不去就算,那晚上记得去人家那啵?”又催一次草根仍不去,劳又禄理解地令一声便回去了。
劳又禄走了,劳先强也不知是真饿了,还是觉得尴尬,他竟然一句话不说。倒是劳父和劳母说了很多话,还时不时叫草根夹那两碗虾子煮酸芋苗和鸡蛋韭菜煎吃。
因为没酒喝,吃一两碗饭,所以一餐饭很快便结束了。
“兰先生,趁着还没休息帮我们选个日子,让强仔完婚好吗?”吃完饭,洗罢早澡,大家坐在一起劳父开口道。
“好呀!”草根说了,问一边坐着的劳先强:“先强,讲你和对象的出生年月日!”
劳先强讲了他和桑日花的出生年月日,草根掐指一算说:“七月日子不太好,天也还热炎,用八月初八吧!”
劳父和劳母,包括劳先强都说用八月日子好。草根说:“日子也选了,先强是不该讲我买的那个牛崽了?”
“你买的那个牛崽不见了!”